谢福音走后田飞虎按着要求又铸造了轴套,将钟摆的轴头烧红了锻打磨圆,然后配合到一起,嘿,严丝合缝,一点不带差的,自己看着都觉得满意。
工棚里的炉灶已经熄灭,工具都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就等着谢福音上门。
又过了半个月,谢福音来到后仍然摇头说:“不行,这个轴套也需要锻打,否则经不住长久的研磨”。
田飞虎一想人家说的都对,可是,他提出疑问:“可是这轴套是个圆形的,内径怎么能够下的去铁锤,下不去铁锤如何锻打”
一下子,轴套的锻打成为了难题,田飞虎没想到本来看似简单的事情,真正操作起来,没问题变成了问题一大堆。这下他可挠了头。
谢福音不听那一套,他有他的打算,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脸怪笑,背着田飞虎悄悄说:“你按我的要求制作出来,那是你的运气,可是我挑出来点错,主动权就在我手里。”
神父一走,田飞虎和田志远蹲在地上打磨铸造出来的成品,地上摆着的是谢福音要求铸造的铁钟。
又过了十来天,谢福音如约而至,田飞虎将他请到了自己的堂屋里,二人坐在椅子上,田飞虎说:“谢大人,您要的钟我给您做好啦,您要是验收没有毛病,咱们就来个货款两情”
谢福音头一摆说:“呶,田飞虎,按要求您还没有完成轴套的部分,这项生意咱们之间还没有结束”
田飞虎摊开手,指着地上的成品说:“我都替您想到啦,我每个钟都给您多做了一副轴套,这样磨损坏了您可以更换新的,这多出来的轴套算是我白送的”
谢福音摇摇手说:“我这些钟都是吊在楼顶上的,更换不在我考虑之内,我这人做事情要求必须按协议执行,你,田飞虎也不例外”
田飞虎无奈的说:“你这就叫强人所难啦,轴套怎么可以锻打,这个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您可以另请高明,咱们之间生意就到此结束,您看如何”
田飞虎想给谢福音来个先发制人,没想到谢福音不吃他这一套:“田飞虎,这样的话你不要说,铁厂街只有你一家能够制作钟,我不会再找第二家,如果你不做,那就是违约,你就要赔偿我实际的损失”
田飞虎追问道:“什么是实际的损失,要怎么个赔法儿?”
谢福音讲:“这个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我教堂没有钟就不叫完备,每天早课、晚课和祈祷都是用钟声作为起止的信号,钟声传递着上帝与他的子民福音,一天没有钟声于我教形象和声望都有损伤,这个损失是无可估量的,你就是赔付我十倍的价钱,也不能弥补失去的部分,我劝你不要坚持违约的想法”
田飞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他细细的回忆了当时签订协议的经过,明明没有说不过去地方,只是有一项谢福音要自己亲自观看操作显得有些突兀,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他想毛病就在此处,前面所有的事都是为了这最后的铺垫,田飞虎警觉起来,他一时半会的还没有闹明白谢福音真正的意图,心想只有暂缓和他接触,弄明白以后再说,于是他说:“谢大人说,说小就小怎么个**?”
谢福音面带笑容说:“好吗,这个态度是正确的,任何事情都有个商量,我是客户,就是这件事情的主宰,我说行才行,我说不行,会给你挑出来许多的问题,没有我的配合你是解决不了的,你就是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有下一个问题等着你,最终你还是解决不了,只有一条道,依靠客户。你们中国人不是经常说;事不由东累死无功吗,就是这个道理”
田飞虎摇头苦笑着说:“我算是长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