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棹支支吾吾说:“我 ,我”
这时苏汝河一步挿进来说:“你小子叫我好找,你是孙猴子上天入地啦”
马翠萍接着问:“咱先不说你这些天去了哪,咱就说说你为啥一声不吭,蔫的溜的跑的无影无踪的,你不说出个为啥,今个我马翠萍不招你,你给我从这儿出去”
苏汝河说:“就是,大竹竿子绑鸡毛,你好大的胆子”
马翠萍一脸的严肃说:“你让他说”
秦泛棹看看躲不过说:“我就是不想和慧琴结婚”
马翠萍问:“为啥,我不明白,慧琴哪里不好,那闺女又贤惠长得又俊,娶过了门一准是个知疼着热的可心人,你咋这么不懂事,伤了田家的人的心”
秦泛棹低下头说:“你们看着好,那是你们,我看着不好”
马翠萍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头还是惦记着陈家那闺女”
秦泛棹不说话。
苏汝河说:“不说话就代表承认”
秦泛棹抬起头说:“不是,我俩认了干亲,不能乱了轮,她是我妹”
马翠萍说:“哦,这说使我们误会了你,我琢磨你不会做出毁坏家风的事”
苏汝河说:“这些日子你在哪里猫着呐,别在去了落马湖,住在哪个窑姐那里”
秦泛棹生气的说:“我才不去那里呐,我这些天在租界李文远那里”
苏汝河说:“哦,我说呐,租界好玩吗”
马翠萍忽然拦住问:“等等,李文远是谁”
秦泛棹说:“他在洋行里做事”
马翠萍说:“是不是洋买办,专门给洋人推销大烟,往外倒腾咱们国家的古董”
秦泛棹说:“这我不知道,我们和他…”秦泛棹马上闭上嘴不说话了。
苏汝河追着问:“和他干什么,你说”
秦泛棹烦躁的说道:“嗨,你们就别问啦,问了我也不说”
马翠萍看看眼前这个混小子,一时没有办法,于是她说:“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们就认为你没做坏事,但是你不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也是大人啦,该怎么做事,该怎么做人,你自己应该知道,你先在婶儿这里将就一宿,明天我和你爹说说,你还是回去住,省的你家大人惦记着,如河,你将厢房给他拾掇拾掇,今天让他住哪”
苏如河答应着领着秦泛棹走出屋子。
一间不大的小屋,墙角堆着一些杂物,占着半间屋子的炕上,铺盖整齐的码放着。
秦泛棹光身躺在炕上,睁着眼睡不着,白天的事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重现,想到激动时,他眼睛里冒出来闪烁的光泽,想到自己逃婚的事眼光又黯淡了下来。
里间的门上挂着门帘,炕上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汽灯,照的屋子里一切,新制的家具,新制的被褥,窗户上还有结婚时残留的红喜字和窗花。
马翠屏坐在炕上,缝补着一件上衣,缝到最后一针,用嘴咬断线绳,然后对坐在旁边抽烟的苏汝河说:“你看看这小子的衣裳,一准是和别人打架撕扯的,不使劲的揪扯,撕不开这么大的口子,明天你问问,他是和谁打的架”
苏如河拔出嘴里的烟袋说:“今天我就想问,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得问他个底掉不可”
马翠屏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说:“你别猴急的一下子都问他,你一股脑的问,没准问毛了他,好不容易逮着他的影儿,咱就怕他一尥蹶子又跑的不知去向,那不是事与愿违吗”
苏如河点头说:“哦,你考虑的是,这小子脾气摸不着,想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