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飞虎沉吟着说:“嗯,是,你说的这些我也听别人讲过,朝廷现在开展什么洋务运动,什么都向人学习,嗯,听你说了,哎,我这说你的婚事,你扯那么远干嘛”
田志远说:“爹,我想去学习,学习洋人的算学和化学”
田飞虎说:“不行,去西洋学习,想想都害怕,不行”
田志远说:“您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田飞虎一愣眼说:“你敢”
这些日子苏如何变成了媒婆,为了陈凤喜和田志远的婚事绞尽了脑汁,始终不见成效。
这天苏汝河来到陈忠良的窝棚,站门口对坐在炕边上的陈忠良招手说:“你出来一下”
陈忠良跟他来到屋外问“回啦”
苏汝河说:“回啦,费半天劲,田志远那孩子就是不同意,我当时也琢磨这事不好办”
陈忠良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其实那天一说这事,我就嘀咕,这事成不了”
苏汝河说:“田志远那小子心思大,他爹说,去了东局子几趟回来就说,咱们干活的家伙什是老古董,人家洋人弄来的玩意多么多么先进”
陈忠良说:“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顾闵川正在托人要将他的儿子送到南洋去学什么轮船制造,”
苏汝河说:“没听说,这世道说变就变了,新鲜事一沓接着一沓,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反正是洋毛子这一来,弄得哪哪都不安定了”
陈奶奶在炕上听见外面的对话,就对陈婶说道:“是不是没说妥,你叫他俩进来说”
陈婶走到门口喊道:“喜子她奶叫你们进来”
苏汝河和陈忠良走进屋里。
陈奶奶少气无力的说道:“不行就算啦,别为难志远那孩子,喜子只要是有了活口,以后再说别的人家,这件事没办错”
苏汝河说:“大娘,孩子的事以后还长着哪,不在这一时,我给想着,喜子人好,不愁嫁,您好好养病”
陈奶奶说:“我就盼着我闭眼的那天,喜子能够坐上花轿,我就心满意足啦”
苏汝河说:“一定的,大娘,您就晴好吧”
陈奶奶说:“好,我就等着那一天儿呐”
苏汝河点点头说:“大娘,您好好的,这一天就要快了,我走了”
出来后,苏汝河对陈忠良说:“我看老人家情况有些不好”
陈忠良点点头说:“是的,这几天精神头挺大,耳朵也比原来灵,谁说嘛话她都听得见,还一个劲的问这问那,我也觉着有些不好”
苏汝河问:“准备下了”
陈忠良说:“嗯”
苏汝河说:“老人家这一辈子不容易,咱们尽量的让她人走的安详,陈兄有什么事尽管言语,有我们哥几个没有办不了的”
陈忠良说:“哎,有兄弟你这句话我就知足”
正这时有一个官差一样的人走过来问:“请问,哪一位是陈忠良陈老板”
陈忠良说:“你是哪位,找陈忠良有什么事吗”
那个官差拿出一封信说:“本人是曾大帅府里的差人,这里有一封信要交给陈忠良老板”
陈忠良说:“我就是,可我和曾大帅素不相识,怎么曾大帅会给我写信”
官差说:“您想错了,曾大帅不会有那份闲心,是大帅府的参议王长庚写给您的”说着递给陈忠良手里,然后说:“恭喜陈老板,王参议向您提亲来了”
陈忠良手里拿着那封信,听了官差这句话,浑身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