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说:“这我不知道,曾大帅不日就要调任直隶总督,王参议是大帅跟前的红人,你这是高攀了,你家的闺女这回享福了”
陈忠良赶紧的将手里的信封递过去说:“这位官爷,请您回了那个王参议,就说我家闺女高攀不起,叫他另择别人吧”
官差又将信封交回给陈忠良说:“王参议看上你家闺女那是她的造化,你怎么不识抬举”
苏汝河过来说:“这位爷,您还可能不知道,她家的闺女已经许了人家,您回了王参议,他提亲已经晚了,再怎么说一家女不能许两家吧”
官差听见楞了一下说:“这个王参议可能不知道,这事我只能回去禀告,那只好告辞”那官差扭身走了。
陈忠良追着说:“哎,信”
官差接过信走了。
苏汝河看着走远了的官差说:“妈的,就王长庚那小子还能在大帅府当差,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他上次放火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呐,他还敢来”
陈忠良说:“现在他攀了大帅的高枝,县衙还敢动他吗,凤喜的事还得赶紧想办法”
苏汝河说:“我再去田家说说”
陈忠良说:“也只好这样”
天津县衙后院屋内,刘县令接待顾闵川,桌子上摆着几个点心匣子和一些布料。
顾闵川用手推推点心匣子对坐在太师椅上的刘县令说:“这是小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县太爷笑纳:”
高师爷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小子有什么事吧,痛快说”
顾闵川笑着说:“不愧高师爷您的慧眼,没事我不敢麻烦县太爷,这些日子您也许听说铁厂街的事了,凭什么秦泛棹他一个乳毛没干的小孩子组织铁厂街的皇会事情,秦老头躺在炕上还不让位,我就是气不忿儿”
高师爷眯缝着小眼睛说:“你小子还不就是想借机捞点油水吗,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
顾闵川手指天上说:“天地良心,我顾闵川可不是那种人,我就是想着为大家伙办点事”
刘县令说:“你想为大伙办点事的心思很好,我告诉你,现在就有一件事,你去办”
顾闵川谄媚的凑到跟前问:“县太爷,什么事?”
高师爷说:“现在上边下来批文,以后所有的铁矿石和生铁块,煤炭都得由法国洋行进货,私底下不许买卖,你去说吧”
顾闵川听了一愣说:“哎呀,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下个告示,我一个平头百姓说了谁信”
刘县令问:“你觉得这件事铁厂街的老板们会同意吗”
顾闵川摇摇头说:“我看不准行,没准会闹出事来”
高师爷说:“姓顾的,你要是办成了这件事,就说明你有能力当会长,你要是办不成,以后不要再提当会长的事”
顾闵川低头想想说:“我只能说,我试试”
秦和清正在喝药,苏汝河一步挿进来说:“真是天下奇闻,他妈的王长庚这小子竟然跑到曾大帅那里,还他妈的当上了参议,你们说这不是怪事吗”
秦大娘听到放下手里的碗问:“你说啥,王长庚,他在那里”
苏汝河说:“对,就是王长庚,我刚才在陈忠良那里见着一个官差,是给王长庚送信的,说是要想娶陈凤喜那丫头做媳妇”
秦大娘诧异的说:“这可真是奇闻了,那小子竟然有这本事,还,还能叫大帅看上,啊”
秦和清说:“这不新鲜,我那前就看他不像一般的孩子,干活不踏实,净想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