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棹说:“凤鸣哥让官府的人抓走啦,金把头的人趁机起哄把我们家的东西全都抢啦,还砸坏不少家具”秦泛棹将刚才的事仔细的给李文远说了一遍,“我爹的病本来就没有好利落,这一气之下,病情更是加重,你进门前志远去请大夫去啦”
李文远听说田凤鸣被官府的人抓了去,心里不由一惊,赶忙把秦泛棹叫道一边说:“这事不妙,咱们应该尽早想办法,如果说田凤鸣禁不住吓唬,受不了刑法,在公堂上来个竹筒里倒豆子,一秃噜到底,那就什么事都瞒不住啦,如不提前准备,咱们几个谁都跑不了”
秦泛棹听了也非常着急:“那可怎么办,我师兄那人平常老实的怕死,干活碰到手都得咋呼半天,就怕到时候顶不住个,一吓唬准得全招了,我们总不能都被抓了去吧”
李文远说:“这事不是咱们说了算的,我看,咱们一起先到外面躲躲再说,”
秦泛棹说:“可我爹还病着,我怎么能够离开”
李文远说:“那你也不能在家里等着送死吧,你家里的事我先找人替你照顾着,你现在就走”
秦泛棹说:“还有志远呐,我们就是走,能够上哪里去呀”
李文远说:“等田志远一回来你就和他走,我想暂时先去租界地躲躲再说,”
正说着田志远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夫,
田志远看见李文远点点头。
趁着大夫看病的档口,秦泛棹将田志远叫到一边说:“志远,事情有些不妙,你听李兄怎么说”,
李文远又把刚才说过的话和他说了一遍:“咱们现在不光往好处想,也得往坏处想,先躲出去再说”,
田志远心里也是害怕,脸上带出来惊慌的样子,用眼睛直看田飞虎说:“这事得和我爹说说”。
田飞虎走过来问:“怎么啦?”
李文远说:“田凤鸣一被抓,咱们大家都有危险,如果田凤鸣口风紧还算罢了,如果他说出咱们造枪的事来,那么官府的人可能已经在来铁厂街的道上啦,我的意思是你们赶紧走,不走就来不及啦”
田飞虎一拍脑门说:“哎呀,你提醒的对,你们赶快出去躲躲,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田志远说:“爹,您也得出去躲躲,万一凤鸣连您一块供出来,您也脱不了干系”
田飞虎说:“你们走吧,你们还年轻,再说你们一走,泛棹爹这里还得需要人照顾,都走啦,有点事怎么办,又说回来我也是一把岁数的人啦,不能和你们在外面奔波劳碌的生活,你们走吧,有什么事由我来顶着,他还能够把我这老头子怎么样,就是死也死我一个人,你们的日子还长着那,不要多说拉,赶紧准备,你们先去哪”
田志远眼里含了眼泪说:“爹,您啦自己注意身体,我和泛棹出去避避就回来,我们····”
秦泛棹说:“表叔,您放心,我们不远去,就在租界地找点活干,这里离家近,有什么事我们也能知道,等风声过了我们再回来”
这时候就听见秦和清微弱的喊声:“你们,你们出去,出去····躲····躲····躲”
秦泛棹听到爹的喊声忽然间两眼涌出来许多泪水,自己赶紧转过脸擦干眼泪,然后走到秦和清的床前跪了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