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祥答应着走了出去。张天师看看家里面没有什么人支应,又叫了邻居的几个女眷陪着秦大娘,
几天来张天师一直都在秦记忙乎,心里想着自己的老朋友在这个世上没有几天的流连,这一走再也见不着面,不能在一块喝酒谈天,心里十分的悲伤。尽着心的把一切想得圆满,办的周到,算是表表自己的情意吧。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秦泛棹回来和秦和清见上一面。
这头说秦泛棹和秦志远两个人躲进了英租界,二人无亲无友,只好凭借力气养活自己,就在租界码头上找了份扛大个的活计,每天在码头上挣份钱糊口。
就说这一天,二人干了一天的活,累的是筋疲力尽,好歹在码头附近找了个路边的小饭铺吃饭,
天已大黑,小饭铺的灯光非常昏暗,端上来的饭菜和那灯光一个的颜色,吃到嘴里还尽是沙粒。
秦泛棹不高兴问店主:“你这是给人吃的饭吗,菜里没有一点油星不说,你这饭里都是沙子,这玩意怎么吃”
店主说:“爷,您啦凑合吃点得啦,我这小店比不得大馆子,没法对您的心思”
秦泛棹说:“你这是怎么说话,你饭菜做的不行,讲讲干净总该说的着吧”
店主说:“小爷,我这里一天到晚来的都是苦力,从来没有人挑剔过我做的饭菜不好,您要是嫌弃,赶明儿您就去利顺德大饭店吃一把,也给咱穷苦力争争脸”
周围的一群人跟着“哄”的笑了起来,
秦泛棹气的把筷子一扔,说:“你还别小瞧人,利顺德咱是没去过,但是你去估衣街、侯家后的八大成饭庄打听打听,小爷在哪里平趟。不是跟你吹,你站住了,扶着点墙,别晕过去。倒退十几天,老子想吃冰他就得给我下雹子,想吃黄河鲤鱼,他不敢拿坑里的摑子(也是鲤鱼)跟我对乎。”
“呦,爷,看不出您还是吃过见过的主,敢问这位爷贵姓,您在那里高就,贵府坐落在哪里,家里开了什么大买卖。您今天到我这小店来,不是委屈您啦身份吗”店主满含讽刺的说着笑话。
秦泛棹生气的说道:“告诉你,包子有肉不在折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爷今天有些不方便,不和你计较,你说嘛爷就当时耳旁风,不往心里去”
店主说:“别价,这位爷,您往心里去吧,我也不在乎,你一个苦力,有什么出息,吹牛你也不看看地方”
秦泛棹一挥胳膊站起来就说:“我告诉你,我,我是····”
田致远一看不好,赶忙拦住泛棹说:“几位,我这兄弟今天和大家开个玩笑,几位别当真呀,”一边说一边将泛棹紧着拽出了门外。
秦泛棹还不依不饶的说着:“小看人,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见过什么,吃过什么,一帮土包子,狗眼看人低,妈的”
田致远看看已经走出来很远,就埋怨秦泛棹说:“你今天是怎么啦,咱们有案在身处处都得加些小心,人多的地方千万不要多说话,咱也不跟人家显呗家底,你怕大伙都不知道吗,你是谁,你能随便说吗,你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你也不想想,有多危险。”
秦泛棹听了致远一说心中也是有些后悔,但是嘴上仍是不软的强说理:“没事,这里的人没有认识咱俩的,再说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恨那老板强词夺理,本来就是他的饭菜不好吗,偏偏不承认,还要怪别人多事,拿咱俩当作没见过世面土老帽啦,真气人”
田致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