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远说:“一起做枪的李文远在租界的洋行里做事,他已入了洋教,一入洋教,就连官府都奈何不得,有了事情洋人出面作保”
张天师说:“这种苟且行为万万做不得,洋人所为乃伤我国体,为世人公愤,加入洋教亦如为虎作伥,生不能做人,死不入宗祠,猪狗一般,秦掌柜和田掌柜虽不是名流达官,但也是条响当当硬汉,你们一定要子承父业,发扬光大,记住,洋教不可入,洋技可资。”
田志远答应道:“在下谨记,定当永世不忘”
张天师有对泛棹说:“家里这边我暂时应承着,衙门里我已托人上下打点,盼着田掌柜早日出狱,但等田掌柜回来一切由他做主,你放心走吧,你爹的丧事所有都是我负责,我一定办的圆圆满满的,你去再给你爹磕个头,告别一下,赶快逃命去吧”说着自己心里也是悲愤万分,不禁双眼满含热泪。
秦泛棹在爹的灵前磕了四个响头,然后挨排儿的给几位长辈叩头,最后无限悲伤地跪在了张天师的跟前,眼含热泪说:“老天师,我秦泛棹要是有出头之日,我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我明白您爱护我的心意,祸是我惹的,让你们大家跟着遭罪,我是个混蛋,望您和大家看在我爹的份上,高看我一眼,请你们原谅,我这个家就交给你们啦,谢谢,谢谢”他就在院子里的地上转着圈的叩头,众人不由得心中悲伤异常,都惋惜上好的一家衰落啦。
秦泛棹又给秦大娘磕了头,娘两个哭的天昏地暗,引得众人又都跟着唏嘘了一番。
就着夜色,众人协同着把秦泛棹二人送到了城南的法租界边上,看着他们二人消失在夜幕中,几个人回去向张天师交差,又跟着忙乎了起来。
晚上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顶到天亮,天空开始没有放晴。
张天师继续的操持着后面的事情;乡亲邻里人都买了烧纸前去吊唁,并宽慰家属,亲友灵前吊丧,孝子得磕孝头。意为老人死亡,晚辈有罪,以磕头来向亲友谢罪。秦泛棹不在,就由侄子们代为行礼,顺子也跟在人群中一块磕孝头,一块跟着哭,就和亲生的一样的孝敬,来宾们谁见了谁都夸。
灵堂的墙上挂满了挽联,有的写着;一生俭朴留典范,半世勤劳传嘉风。
也有;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
张天师的挽联上书;等闲暂别犹惊梦,此后何缘在晤言,表达了对死者的追思,也道出再无那月下把酒,倾心长谈的意境。
真是;鹤驾已随云影杳,鹃声犹带月光寒呐。
转天的一大清早金把头伙着马班头领着一群衙役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门前,见着院子里一群人在哪,不由分说上去就把人都围在中间,田凤翔几个人拦住说:“你们这是干嘛,没看见这里设着灵堂了吗,你们这样做是要惊扰先人的。”
金把头说:“什么他妈的先人,老子是抓秦泛棹来的,秦泛棹你小子有种就给我出来,”
秦和清的几个侄子听了非常生气,上前说:“你怎么出言不逊,你没爹娘祖宗,死者为大你懂吗,你在这骂骂咧咧,你找抽是吗”说着几个人就要上前揪他。
金把头满不在乎的说:“呵,你们这是要造反呐,秦泛棹是衙门里要抓的要犯,你们是不是想做窝主,一块进牢里呆着去”
“放尼玛狗臭屁,你吓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