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点头说是。
田飞虎问:“我这回家一趟,天津抓了这么些个人,到底找没找着领头闹事的人”
高老板说:“哪还有找不到的,到了公堂不说就打,你咬我我咬你的,谁都不给谁扛着,听说就连城南洼的脚行头老金都给抓了起来,要说他也够冤的,那天他跟在刘县长的轿子后面,张罗着找自己侄子,过浮桥时那洋大人和刘县长口角,他还给劝架呐,洋人开枪的时候,要不是老金拉了县长一下,死的就不是师爷高升啦,您想,离得那么近能够打错了人嘛,曾大帅冲这一点也该保保他,不能给他定罪”
田飞虎说:“曾大帅可是有名的杀人魔王,老百姓都叫他曾剃头,这次他还不得大开杀戒,指着他能开恩,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张天师说:“此一时彼一时,当今朝廷里也是议论纷纷,元老派主张妥协,这是一贯的作为。青壮派主张因势利导,以为他们现在说话有了一点点的本钱,可是大清朝是由慈禧老佛爷当家,谁能左右的了她老人家,曾国藩的处境并不美妙,大开杀戒无形中就触动了国人的神经,是自毁前程,有可能就成为众失之的,如果一味的迁就青壮派,一旦事与愿违,又可能成为朝廷对洋人妥协的替罪羊,曾国藩老谋深算,不会轻易的倾向任何一面,”
高老板说:“老百姓的命值几个钱,曾大帅不会为老百姓说话的,说不好这次就得杀掉一批人来平息洋人的怨恨”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各自散去。
这时候,天津卫的所有人,心里都忐忑不安的惦记着曾国藩处理天津教案的结果。
正如大家分析的那样,天津教案发生后,法国公使罗叔亚来见曾国藩。
罗叔亚说:“这次事件性质十分的恶劣,我第三共和国首任总统梯也尔强烈要求,处决天津道员周家勋、知府张冠藻和知县刘杰,为我国领事丰大业及一干人等抵命,否则,我联合军队再次发动战争,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事,大清国将在猛烈地炮火下灭亡”
曾国藩严词拒绝。说:“经查实,挖眼剖心,全无实据;津民生愤,事出有因,公使执意要三员议抵,断难允求,如贵国执意发动战争,岂是教案可抵,贵国曾以任何理由都发动过战争,此理并不充分,公使大人当以全局为重,收回成命”
罗叔亚拂袖而去。
李莲英正在给慈禧太后念奏折:“本案凶犯已拿获多名,惟罗叔亚意欲‘三员议抵’ 断难允求,府、县本无大过送交刑部已属情轻法重。判定;杀领头的暴乱民众一十六人,缓刑4人,知府张光藻和知县刘杰及二十五人流放,并向各国赔银五十余万两。”
慈禧面无表情地说:“准”
李莲英躬身退下。
曾国藩躺在炕上,李总管说:“大帅,法国公使不允批复,执意要处决府、县二位大人,大帅示下”
曾国藩说:“朝廷中的官员多数认为不要对夷人退让,力主激其民众忠义奋发之心,不惜一战,民心不可失,否则无以制夷人,可当前情势紧张,错综复杂,朝官不查,本官以为,聚民心以抗夷虽可,但若尾大不掉,必再起匪患,恐教匪卷土重来,倘若事与愿违,朝廷将腹背受敌,聚民心以抗夷实为下策”
李总管说:“大帅所虑极是,洋人的事情本就不好办,再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