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一脸的无法相信,他伸出手,指着近期被封闭且有哨兵戒守的雷渊南城门外的平原上,如群巢出动的蚁群密密麻麻的战士黑风暴般矗立在城外。忽然匠心又将手指晃动而颤抖着转向近期封闭,哨兵戒守的雷渊城西码头方向。其实雷渊城中四位风信城的握有实权的长老在召开议会之后,已经对整个雷渊城所有进出采取全面严格限制,限制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进进出城门与码头。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为了抓捕引起雷池崩劫的一帮刺客与谋士,而且确信刺客与谋士就在雷渊城的某一个角落,某一个酒馆,某一条街市当中。而事实则是为了,封闭雷渊城内与外界的一切联络与消息,传递密信书函的灰鹰也不允许飞行。只是为了不让雷民知晓城门外以及码头外的舰队与军队,毕竟雷劫的阴影在雷民的心中才刚刚沉入过去。青衣和匠心,而是碰巧攀上唯一没有守卫看护的破旧城墙。否则,这一切可怕的真相都会被风信城长老的理由所迷惑。毕竟,权力之下无真相啊。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甚至是你手里自愿拿的武器或者勺子,甚至是你娶到家已十年的妻子,都有可能是权力的强势下摆弄的产物,而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发现。
“抓捕刺客?抓捕谋士?全部杀光也不会是哨兵日夜戒备的目的吧?”青衣怀疑的口吻,自顾自的说。“溃散城外的军队,沉击海岸上的舰队,而且在不被雷民听到看到的情况下,这才是哨兵所守护和职责,真正所在。”
青衣只看到了一部分的真相,却没有观察到西海岸上已经发生过的足够染红湛蓝海水战争。
“战争?为什么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发生战争,我不希望发生战争。鸟儿巷的人都不希望发生。母亲和公子,都不会希望发生战争。”匠心说的很快,没眨一次眼睛,焦急的语气中捎有担心与焦虑。匠心像是想到了什么,迫切的说:“对对对,公子。我要去找公子,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外面那么多坏人,公子会不会有危险。我一定要找到公子,对,我现在就去。”说着匠心起身涮溜的蹦到城墙下的阶梯,三层两层合为一步,急切的朝下跑,其中好几次,匠心险些崴脚,匠心顺着阶梯向下跑。匠心完全不顾身后青衣的呐喊:“小心,长满青苔的石头很容易栽倒。”青衣提醒着匠心,没有跟匠心一起去找雷一,青衣看着匠心消失在视线当中后,独自向市街的深处走去。青衣跟雷一只有一面之缘,她必须保持警惕,以免重蹈覆辙,然而对匠心的关怀,不过是青衣在对过去堕胎的一种伤心与愧疚,即便堕胎的原因是邬隼的毒打导致。另一方面,青衣和匠心,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两个人都有相同强烈的伤痛与悲怜的苦难。
雷渊南城门外,弥漫着大战前的平静,飞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本应扑打翅膀直直穿过雷渊南城的路线,只得绕道而飞。
雄壮的黑马安静的载着伏天草,伏天草松柏似的身板挺直挺直,颇有几分老当益壮的威武与气势。浓密的灰白胡茬任风吹,亦是一动不动,硬如钢铁。穿山蕨畸矮的身体坐在马背上,丑陋的一张脸配上弯曲的头发,嘴角叼着一支由二百年石楠根所制的烟斗。穿山蕨听到背后军队之中,战士们窃窃议论着自己畸形身体与丑陋长相和嘲笑自己弯曲的头发的声音。穿山蕨翘着嘴,深深吸了一口烟斗,吐出悠长而浓香的草烟,笑着说:“听到了吗?,我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很受欢迎呢。”
“是啊。侏儒总是受人欢迎,带给身边人无尽的欢声笑语。”伏天草接过话**裸的讽刺道。
穿山蕨挤着嘴吮吸着烟斗,笑容消失在一吸一吹的动作当中,而不是因为伏天草****而直接的讽刺。穿山蕨咬牙将所有情绪吞进肚子。是啊,这个可怜的小个子侏儒,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