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心道:“我可不管他感不感兴趣,就算他不想见我,我都是非见他不可的。”口里却说道:“有劳甘将军了,在下这次来此,虽说确为专程来见国姓爷,却不是来投军的。”
“哦?”甘辉不觉有些警惕起来,“那甘某能不能冒昧问一句,兄弟来见郑将军起来我和你们也算是一家人,在下乃李定国将军特使,此番求见国姓爷,乃是受李将军之托,特邀国姓爷共商兴兵合击广东清虏事宜。”
甘辉吃了一惊,重新向少卿抱拳施礼道:“原来是安西将军特使到了,甘某倒是失敬了,徐兄弟身手了得,不知在李将军麾下所任何职?”
少卿道:“在下在李将军处一直只是跑腿的角色,并无任何职位。”
甘辉望着少卿欲言又止,脸上却写着犹有不信的神色。
少卿解释道:“非是李将军不肯重用在下,实为在下疏懒惯了,虽愿为我大明一尽绵薄之力,却又不想受到拘束。再说句托大的话,皇上也曾想给在下封个甚么官儿,在下也一样地拒绝了。”
甘辉禁不住又将少卿看了几眼,问道“这么说,你已见过皇上了?”
少卿道:“自然见过了,皇上想必也和李将军一样,正在翘首以盼国姓爷出兵呢!”
甘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少卿为彻底释他心中疑惑,于贴身处将那封李定国的书信取出,由于书是密封的,封皮上书有“书呈延平郡王郑成功亲启”字样。少卿只给他看了封皮,却将书中内容也对他说了个大概,最后问道:“以甘将军看来,国姓爷会答应出兵么?”
甘辉想了想,郑重道:“这是件大事,以甘某个人之见,李将军这主意确实不错,不过这事太过重大,一切还得国姓爷自己定夺,不管国姓怎样决定,都自有他的道理,甘某唯有忠实执行而已。”
少卿道:“那是自然,在下顺便再问一下,李将军在我之前也曾不只一次派出使者到国姓爷处,所谋都是合兵击虏之事,只是却一直没有回音,不知甘将军可曾闻得些这方面的风声?”
甘辉先是一怔,接着断然道:“我可是甚么也不知道,具体你还是亲自去问国姓爷吧。不过既然你说他们都是有去无回,我想不外乎以下几种情况:或者根本就没有来到这里,或者已见过国姓爷却没能回去,毕竟路途这么遥远,他们不可能都是像你这样的高手,甚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迷路啦、投敌啦、遇难啦、被俘啦等等,谁也说不清。”
少卿见对方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言。
三人下得楼来,少卿要去牵马,甘辉笑道:“你这马儿就寄养在杨老板这里吧,到你回去时用得住再来骑,若用不住时,就充作我们的军马了。”说罢和杨老板打了一声招呼,让他好生将马养着。
三人步行了顿饭功夫,便来到了西港,这里本是郑成功部的军港,岸上驻扎五千余人全是郑军舟师,港里所列也都是战船。甘辉带着随从和少卿岸边哨所,即有一个小头目带领手下过来向甘辉行礼。甘辉和他简单交待了几句,小头目即拨出一只快船,三人上船,无片时即到彼岸。对岸同样有大军镇守,沿岸也是哨所林立,战船密布。众军士见到甘辉到来,都一致恭敬地向其行礼。
甘辉到军营要了三匹战马,沿官道往腹地奔驰,沿途风光秀美,军营和农舍交错坐落,果园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