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能打断了他:“这李成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张大人一手把他提拔起来的,竟然这样报答。”
“阿能兄不必认真,皇上下旨,他不得不从。”范邹继续说:“其余的官兵把张丞相家里的钱财都往出抬,却发现人手不够。因为钱实在是太多了。后来又找了几个人增援。我听说呀,不光钱财,还有各种珍宝数不胜数,到了天黑才把张大人家的所有财产计算完。而张大人也气死了。”范邹说到这里,却见阿能神情凝重,问到“阿能兄,你怎么了?”
“后来呢?他的家人呢?”
“全部被流放到边疆。”
“那肃宗呢?”
“肃宗陈瑛镇虽然很想做出一番成绩。但是无奈国家已经被张净炀搞得民不聊生。他无力回天。”
在酒精的作用下,阿能哭了:“这天杀的陈瑛镇。伴君如伴虎。纵使你位高权重,家财万贯。皇上一句话,说没就没了。”
“阿能兄,你未免也太多愁善感了吧。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你何必为了一个贪官鸣不平呐。”范邹安慰到。
“他后人当真都流放到边疆了?”阿能问。
“应该是吧!都这么久了除了民间传说。哪里还有一丝痕迹呢!”范邹说。没想到阿能却更加悲伤。三百年了,就算他去找,哪里还找得到。自己纵使再颠倒是非,都无法在一个说书人的面前洗白张净炀,何况天下的人呢?对呀,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烟云。阿能嚎啕大哭。大叫到“陈瑛镇,你这个混蛋!”
周围的人无不侧目,都觉得这人在耍酒疯。范邹也看的很尴尬:“兄弟看开点。你又不是那丞相张净烊。”
阿能更加伤心了。他怎么能不伤心呢?就算所有的人都指责张净烊,唯独他不能,因为他就是那个被气死的大贪官张净炀呀。想到这里一口闷气憋在心头,想必是前世死不瞑目。他干的坏事比民间传说的还要多,不然怎么会积累那么多钱财。陈宗年迈,他本想扶持太子,却没想到,太子刚正不阿,对自己的行为早就不齿。他心里明白如果太子继位,那么他必然没有好下场。于是他转而扶持蓉妃的儿子陈瑛平。谁知陈瑛平被蓉妃宠成了一个妈宝,担不起大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千方百计想扳倒太子,却没想到天意难为,最终落得这个下场。他坏事做尽还执迷不悟,不仅被打入冥界受尽酷刑,在人间,还被各种杜撰。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这境况何其悲凉。悲伤到极致,他用力锤着桌子。几个正准备进来吃饭的人都被他吓走了。店小二跑过来对范邹说“范哥,麻烦您控制一下您的这位朋友。我们还要做生意呢。”范邹只好过去扶着他,被阿能甩在一边。他心想,真是扫兴,本以为遇到个说得来的兄弟喝酒,居然是个酒疯子。不一会儿,阿能冷静了下来,朝范邹挥挥手说:“不好意思,让范兄见笑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平静了就好。”范邹说完,目光却扫到阿能手上突然出现的一大块黑斑:“阿能,你的手。”
阿能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出现了一大块黑斑。心想,糟糕,都差点忘了,真正的阿能早就死了。即使他寄住在阿能的身体里,也阻挡不了这个身体腐化的速度。他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