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建筑面积80平,估算要多少桶材料。墙壁有些局部剥落,要一包腻子修补,他说。“另外要帮我找一个实在一点的师傅,价钱不要喊得大高,不要求要做出什么效果,只要刷白就行,反正房子是租给别人的。”
我电话联系了伟仔。“有栋楼翻新刷漆,你有空做么”伟仔两公婆做工,这两天恰好没工作,在出租房吃老本。听说有工做,特高兴“有空,有空,啥时开工”平时他总是会要求去现场看看,在我店面说好的价钱,到了主人房间后,再拣三捡四说这难做那难搞,总是找理由让房主多付几百元钱。有几个房主事后都说我,“老板,你介绍的师傅怎么这样,工价说好了,一开工就找理由加钱了,这不是坐地起价么”我说伟仔“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说好的价钱,开始动工了就不能加了。就是一陀屎你也要把他吃了。”
不知是这样说过他,还是其他原因,这次开价二千五百元,房主说“好,明天开工。”两个都爽快。我店只负责供料,材料费才一千多元。想想几年前,材料费一定贵过人工钱。可是后来手工钱年年涨。认真干一天可以挣二百多元了。连我这个小老板都有点想去做工了。当然,我后来还是去找了一门工做,帮人房顶补漏。
话说第二天,八点左右我就把材料拉到了现场。市场后面,三巷314房,房主早早开门恭迎了。伟仔把工具凳也拉来了。我叫拉货三轮把货倒进大厅。推开铁门,三轮车就可倒入里面。把货御在桌角,三轮车老吴发现了地面有滴血,一滴二滴,一条直线样径往二楼三楼。我也发现了,房主付了货楼交待几句就走了。
“怎么回事,地上这么多滴血呢”我们在门口滴咕。
“你们还不知道呀,昨几夜这栋楼死了一个老头。”旁边一个卖杂货的中年人对我们说。
“怎么死的”我们好奇地问。
“爽死的,”中年抑制不住嘴角笑意说“死在鸡婆肚皮上,你说是不是爽死的。”
原来房主把房子租给一个鸡婆开一间按摩院。表面上是正规按摩,按摩是没错,但是是另一种按摩,你懂的。曾几何时,大街上随处可见按摩院,发廊,保健院之类。装修高挡些叫价高点,三巷这间装修简单,只在门口挂一块招牌。大厅摆一张牌桌,名义上是酒楼,只卖酒不炒菜,搞些熟食。几位衣着暴露女子,坐门口招徕生意。尽招些中年以上甚至老年男人。花钱少,实惠。三五十元饱个快餐。
“你们知道死去哪老头是谁么”卖杂货中年人一大早也没甚生意,于是就兴致勃勃又跟我们拉瓜。
“是民二中退休老师,现在他老婆还是民二中教导主任,二婚来的,跟前妻生的儿子在计生办上班呢。”他一说我就清楚了。
因为这老家伙,不,他家开了一个涂料店就在我隔壁。不,是隔壁的隔壁,中间还隔了大哥一家烟摊。
老家伙姓宋,人家宋老师宋老师的叫他。本县第一家开建材店的是我,开始生意清淡,人家装修房刮大白就行,刷漆的少,但二年后用漆的人就多了起来。生意也开始步入正轨。当然也离不开我们专业的介绍,卖命的推荐。费半天口唇,解释到点点滴滴,最后生意要成交了,心里自然高兴。
但若是你卖力推荐,到后来发现他在你隔壁也开张同样的一间店,而且你卖的他也有,只是品牌不同,摆明了就跟你是竞争关系。你说恶心不,就象你突然嘴巴里跑进一口苍蝇,而且恰好给你吞落肚去了。
宋家就这样。开始宋家小儿子说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