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钱庄鲁金子和韦邪多有交集。”当朝宰相付春秋答道。“韦邪即是韦江南之子,上次京城送礼风波主角。”付春秋永远忘不了那时候的情景,大小官员从墙上把礼物扔进韦府的奇怪现象。
“相父但情详言。”李之然对付春秋很是尊敬。
“可以肯定的是,韦邪必定是幕后黑手,此子深藏不露,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纨绔,但是别忘了,只要和他沾边的事,什么不是翻天覆地?”不得不说付春秋能当上宰相自然有其出色之处。
“继续说!”李之然可以对李上疏等人发飙,那是因为李上疏还不足以和韦江南分庭抗礼,但当今宰相就不同了,哪怕是付春秋嚼舌根,李之然也要听其一二。这种朝廷官员互相的制约关系错综复杂,超乎想象。
“天涯楼,偷不换戏耍京师众多公子少爷,偷不换的名声不仅没臭,反而被传为佳话,试想从古至今,谁请客不吃饭?天涯楼凭借此招,名声大震,一文不花就达到了最大的效果。”
“此后,有传言韦邪病危,文武百官争相探望,韦府闷声发大财,但韦邪点滴无事。事后咱们还不能说他什么。”
“陛下,这一连串事件,如果没有人出谋划策,臣却是难以言信。”付春秋之所以不受李上疏之事干扰,并不是付春秋大胆,而是他以为深谙李之然之心。
“暂且不理他们有何图谋,但有一点却是显而易见,那就是现在京师暗潮汹涌,各大世家门派摩拳擦掌,如果处理不当,恐怕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李之然很恼怒,韦邪抛出这个大麻烦,搞不好就会变成大乱。
“獬豸金角朕可以肯定不是韦府之物,韦邪只不过是借势而为。送金角之人已经无从考证,或许送礼之人只是想让韦府惹祸上身。”李之然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无人察觉。
说完李之然心下已经明了,而付春秋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
是夜,夜黑风高,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从皇宫一闪而出,没入夜色之中。
韦府,韦邪正在打坐练功,似有所闻,慢慢收功定住。开口轻声说道:“陛下深夜来访,何不现身一见。”语气之间甚是坦然,好像早就料到李之然会来一样。
李之然不再隐身,一闪而入,只见不穿龙袍的李之然一身黑色劲装,比一般人高上一个头,双眼精光闪现,面庞消瘦,极为干练,根本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年龄比韦邪大上不了多少。
韦邪微微一笑开口道:“陛下孤身犯险,就不怕韦邪痛下杀手?要知道,你我现在可是立场敌对。”
李之然亦是洒然:“你倒是试试,看能不能留下朕。”
韦邪也不答话,突然一缕剑气咻地一声,直奔李之然,李之然角落一声“好”,身形一晃,已经避开韦邪心剑剑芒,瞬时间,整个房间人影重重,剑气纵横。
一刻钟之后,剑光散去,李之然的肩头,黑衣已经被削去巴掌大的一块,韦邪则是面不改色,满脸笑意。
“想不到你居然进步那么快,要不是我闪得快,脑袋已经搬家了吧,你这是什么剑法,如此凌厉?”李之然很是惊讶。
“陛下养尊处优日久,疏于练功而已,并不是我进步了,而是陛下退步了。”韦邪打趣道。
“放屁,”李之然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还不快拿酒来,你也不用假惺惺的什么陛下陛下的,听着别扭。”说完随便拉了椅子一个万年躺,熟练之极。如果让文武百官看到李之然现在这幅模样,肯定一地的眼球。
“就早已经备好。”韦邪说完拿出一个大缸,拿碗舀了一碗,直接推到李之然前面。“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