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余香衣催了。
“哈哈,夜深人静,两美相伴,人生何其乐焉。本少见这位姑娘孤身只影,怜悯之心大起,欲邀其共醉,不想被姐姐撞见,既然姐姐来了,那么还等什么?”
离家甚远,韦邪也惊讶于自己为何能够洒脱至此。
酒,有时候不是好东西,但是,喝酒之人,有时候酒后更加地清醒,谁人敢言酒之好坏故事?
“素秋,你说。”余香衣把披风女子唤作素秋。那么,素秋是谁?
“香衣姐,我受人之托,前来此地,不想刚进入店门,并未寻得姐姐,就被这个登徒子调戏,实在可恨。”
“受人之托?来此为何?”余香衣也是好奇。
韦邪似笑非笑道:“冉素秋,微醉之轩十大金牌杀手之一?”
余香衣大讶然:“这你也晓得?”
“微醉之轩的金牌杀手没有一个是我不知道的。我就是嘱托之人。”
“那为何你们又在此对上了?啊~演戏?”
韦邪微微一笑,哪里还有半点醉意:“不如此,你怎会舍得现身相见?想我在此苦等三天,香衣姐姐却是拿捏得紧,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至此余香衣才大呼上当,想她堂堂微醉之轩之主,何曾被人如此摆布?
余香衣不但没有怒,反而小幸福油然而生。别人对她如避蛇蝎,当她高高在上,但是韦邪却当她如寻常女子,毫不为她的身份而有所拘束。
她的心更紧了。
“还等什么?”余香衣领着两人入内,一改之前嬉笑之色。
“韦邪,香衣姐此举已是违背本楼宗旨,重刀门此事完了,我俩将是无家可归之人,希望天涯海角能容得下我们。你”素秋说。
“这个我明白,香衣姐姐是情深义重的奇女子,韦邪必不负姐姐今日的仗义相助。”
“唉,素秋,别说这些了,我这个弟弟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咱们怎能拖他后腿。韦邪,你布下此局,该有多少把握?”余香衣一脸幽怨,斩除重刀门的计划,她也是心惊肉跳。
余香衣从来不曾如此,硬要说一个她为什么帮韦邪的理由的话,却是没有理由的,女人的心,谁又懂呢?
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酒楼开遍汉武国的老板娘,谁会相信,她也与普通人差不多,有情,有仇,有恩怨。
他,不过是一个十六岁将满的少年罢了。她,大他四岁。此情,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