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元收拾干净了兔子,拿出刀,利落的将兔子斩成几段,扔进锅里,还不忘放些随身带的葱姜蒜和大料。不一会,炖野兔的香味就飘溢而出,馋得三个熊孩子直流口水,嚷嚷着大快朵颐。
呱呱借着火光在火塘开外的空地树干间,用旁边长长的树枝围挡成一个天然的篱笆来。这还不放心,又在围栏外围树干间拉起一道绳索,细心的在上面挂了几个铃铛。呱呱拿出铁质的尖刺矛头,找了两根长木棍又插接好,以备晚上不时之需。窝棚很小,容不下6个人入睡,而且都入睡安全不保,呱呱随即将队员们分成3个小组轮流值夜班。呱呱和五九一组,负责晚饭后到凌晨一点值班;昌元和家程一组,负责凌晨一点到三点半值班;盛元和石聋子一组,负责天明天前的值班。
勤劳的昌元将白天猎获的斑翅借着火光也退毛净膛。鹌鹑已经冻得有些梆硬,昌元还是坚持完成了清洁工作。昌元将净好的鹌鹑放在距离火塘不远的地方天然冷冻。但这埋下了一个极大的祸根,正应为昌元的勤劳和动物们灵敏的嗅觉,差点葬送了6个人的性命。有幸呱呱准备充分,应对机智灵敏,让大家幸免于难。
2个小时后,一锅香喷喷的野炖兔肉就出锅了。6个人有说有笑,很快将一窝兔子肉霍霍光了。昌元边吃便拿出一瓶烧刀子,咋上几口,递给呱呱,呱呱眨巴眨巴眼咕咚咕咚整上几口,抿抿嘴,甚是享受。五九哪里吃过这么喷香的肉,尤其是在徒步奔袭了一整天而且还在原始森林里这么享受烛光晚餐,兔肉汤都被大家泡着干粮饼吸溜吸溜吃光了。五九将兔子骨头扔在火塘里,骨头借着渗出的油花儿噼里啪啦的炸响,像是春节放的鞭炮一般有趣。石聋子也吃饱了,挺着个圆溜溜的肚子找了个松针在那里剔牙缝。吃光了食物,洗锅也省事了,盛元拿雪一擦,锅亮的锅底干净的像面镜子。
大家按照呱呱之前的值班表轮流休息,先值班的是呱呱和五九,五九第一次在大森林过夜,呱呱有三个哑巴,嫌他不会说话没人解闷而暗自生气。呱呱在脖子挂好哨子,早已看出了五九的心事,将他拦在怀里,拍着他的头示意五九说话他可听得见。
“呱呱爷爷,小时候晚上经常在村在里听见狼和狗打架的声音,你见过狼吗?你害怕狼吗?”五九问呱呱
呱呱点头,然后摇头,伸出胳膊亮出肱二头肌让五九看。呱呱虽说已过四十好几,但肌肉健硕,肱二头肌像个吹起的猪尿泡一样圆润润的悬挂在呱呱胳膊上。五九伸出稚嫩的小手捏了捏呱呱那硬邦邦的肱二头肌,给呱呱竖起了大拇指。呱呱咧着嘴,开心的笑了。呱呱像父亲般慈祥的看着五九,他啊娘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娃儿啊,你命苦啊,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媳妇呢?我一蹬腿走了,你可怎么过啊……”呱呱眼角有些湿润,他何尝不想有个媳妇啊?呱呱一下子沟起了自己伤心的往事。
10多年前,呱呱正是个毛头小伙子时候,正直当婚年龄。尽管家徒四壁,家里穷的一无所有,守着几亩旱地,住的房子还是老父亲留下来的两件破茅草屋。但勤劳能干的他,赢得了村里徐家一个跛腿姑娘的好感,他老娘也是激动万分。拉着耕地的骡子和仅有半仓粮食,去集市换来了儿媳妇订婚的彩头。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