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猫有猫道,狗有狗道。狼在自然界怎么会饿死呢,笑话。它们围猎那么多的岩羊,我拿个一只两两只的不算什么!我要狠狠心,就会把那的羊全给扒了,扛到镇上卖给城里人去,好好过个丰收年!”盛元说道。
“老二,你要那样,我们老刘家祖上那点阴德就算是让你给损完了!你知道俺们爹为什么在村里有威望吗?尽管咱穷点,但伤天害理的事咱不能做!你现在没有结婚,我能理解你攒钱娶媳妇的迫切愿望,但不是像你这样不择手段。我们是村里世代有名有号猎人,看来这名声要毁在你手上了!”昌元道。
“哥,看你说的,哪里有那么严重?你忘了徐家狗二蛋子他爹,去年从山里弄回来的那车黄羊了?就他那眯瞪个眼睛的样,能打一车的黄羊?他去镇里集市买黄羊的时候,还给村里书记和村长送去过一只呢,听说连县里管林业和防疫的当官的都给送了。那批黄羊我看过了,没有一个枪眼儿,哥!我盛元在村上枪法你是知道的,徐家狗二蛋子他爹啥枪法你也是知道的。有次我和金澜他爹吃旱赖肉喝酒的时候,金澜他爹偷偷给我说了黄羊的来路。你说我,我还没有找你说呢!有这样的致富信息,你确保守的捏着什么猎人道德精神跟老古董样,真没法与你沟通,也不知道嫂子是怎么跟你过到一块去的!”盛元道。
“老二,你再瞎浑说,回家后我只好去祠堂里请出祖爷爷的鞭子,替爹教训你了!俺们爹死了,猎人的骨气和精神可没有死!你看看,这几年你跟那几个二流子小青年混的二不垮五的,成什么体统?就你这样的还想娶媳妇?”昌元道。
“哥,我滴个亲哥,你好意思说!俺们爹活着的时候,给你娶了媳妇盖了房还分了地,我年幼没有赶上好时光。如今爹走了,你说当大哥的,如今我房无半间地无一垄,钱没有钱,要长相没长相,要姿势没姿势,好不容易看上一姑娘,人家还嫌弃我们家穷。哥,我滴个亲哥来!你除了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你给我做过些什么?俺们娘病了,嫂子和你打架,你说你们有过来照看过娘一天吗?哥,我滴个亲哥,她是俺们亲娘来!哥,我滴个亲哥,我是你亲弟弟来!”盛元怒唬道。
“老二,越说越不靠边了,你上不了天了怨**把你给赘住了!娶不着媳妇也是哥的错?看看你那怂样,人家雪梅姑娘看上你才瞎眼呢!也罢,来年开春,卖了那头牛和骡子,再卖些麦子,凑些礼银钱,你就去雪梅姑娘家找他爹去提亲去!”昌元回敬道。
“刘昌元!你还是我哥不?我的雪梅拼什么让你说三道四的,她瞎眼看上我是她的事关你屁事!卖了牛和骡子,说的轻巧,卖了它,二十多亩地你下地拉犁去啊?你看看我们同村的,你还骡子牛马驴呢,人家早已经四轮子手扶子机械化了。你看看人家狗二蛋子家那漂亮的洋房和耕地用的大东方红拖拉机,多拉轰?你是老大,你当家,你看看你当的这个家!亏你好意思说咱们还是猎人,你看看村里那些天天吃肉喝酒的,哪个不比咱家强,哪个又是靠打猎吃肉的?我侄子、你亲儿子——宝宝,那天哭着说叔叔他想吃肉!肉在哪里?老大?你打猎,你打的猎物在哪?我很想去肉铺子给侄儿割上二斤肉来让他好好吃一顿,可是我这个当叔的是个窝囊废,翻遍了裤兜找不出一分钱来!”盛元继续怒唬着。
“老二,你喝多了,睡觉去!”昌元厉声喊道。
“老大,我的哥,我滴个亲哥,我是喝多了,不喝多我胸口子憋的难受啊!俺们爹刚走的那段日子,你知道俺们娘是多么难,你知道吗?你们两个黑心的狼羔子,大冬天我眼睁睁的看着俺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