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宁王笑道,“在我心里,只有天下,才配得上我家爱妃。”
“可是王爷,您已经是当今皇叔,您也已经是王爷了,”娄妃说道。
“爱妃,我知道你心疼我,”宁王说道,“你可知道,生在帝王家,别人满腹经纶满腔热血可以报国有门,而你家夫君,别说科举,就连说话都要小心,安安稳稳守在家里,都怕有灾祸降临。”
娄妃听言不语,从画架上翻开那副春游图,画架上又一副《采樵图》,画中,山脚下农户柴门前,妇人望山,半山腰,樵夫挑担行走,那画作中间烟云浓雾,山形晦暗,似是山雨朦胧。
“妇唤夫兮夫转听,采樵须是担头轻。昨宵雨过苍苔滑,莫向苍苔险处行。”娄妃说道,“夫君只管为君王镇守篱藩,不必多管天有多高,地有多深,我们过我们自己的好日子,不可以吗?”
宁王沉默一阵,忽而问道,“是不是你师哥来告诉你,说我有什么事?”
“夫君,我与天发誓,我自嫁给了你,再没有主动见过我师哥,若不是陪着夫君一起,我绝不会见师哥,”娄妃略带生气说道,“夫君心事重重,作为妻子难道看不出来吗?”
“爱妃莫要生气,我也爱之深,一时心急,请爱妃原谅。”宁王拱手施礼说道,“也怪你师哥不好,哪里做官不好,偏偏要在南昌南赣巡抚衙门做官,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呀你,从成亲之日起就念叨,说你自己横刀夺爱,今生若不是你,我便要嫁做王家妇,”娄妃哭笑不得说道,“醋吃也吃够了,哪能吃这么多年,世子和郡主都这么大了,还吃醋。”
“本王确实比那王阳明学问差,又恨王阳明早认得你那么多年,”宁王见娄妃不怒了,笑嘻嘻说道,“悔不早投在家翁门下,早晚与你厮守。”
“那夫君你的学问不是比王阳明更差了。”娄妃笑道。
“也是啊,不过,天天看见爱妃你,学问差也无妨,反正我已经是王爷,再聪明也没用了。”宁王笑道,“在我眼里,所有有学问的男子都是我的情敌,王阳明那可算我永远的情敌了。”
“你啊,就是油嘴滑舌。”娄妃笑道,“我那有那样的魅力。”
“嗨,装一天正经很累人,也就是和爱妃油嘴滑舌一下,心情才好啊。”宁王笑道,“在我眼里,爱妃就是天仙一般,绝不可被抢走。”
娄妃甜蜜蜜笑了,说道。“夫君,怎么这么早就来对镜台。”
“这不是心急陪爱妃,”宁王说道,“有件事忘记说了,我那不爱听话的小郡主禁足一天了,可以放出来,陪陪我吗?”
“咦,怪哉,”娄妃说道。
“怎么怪了?”
“禁足三天不是宁王殿下亲口对我说的吗,”娄妃说道,“怎么反过来向我求情?”
“是我说的?”宁王挠挠头,说道。
“是啊,可不就是你说的,”娄妃说道,“我正想要带她去南昌圣玛利亚大教堂去观看弥撒。”
“好,好,”宁王说道,“那先请来小亭葶,来见我,好吗,我可想她了。”
“你别把她惯坏了。”
“别担心,我先把她母妃惯坏。”宁王说道,拥王妃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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