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答的?”我问lin。
lin也许就是在等我提问,我一问,她就答了:“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海明威写出那本书和调出这杯酒时,还没有把猎枪伸进自己的嘴里。’”
我们都沉默了很久,lin突然默默的起身准备离开,而我没再阻拦,我只是对着她的背影询问:“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lin半回过头,她的侧脸很清秀,她很美,但不是绝美,如果她没有那双被冰封千年一样幽深的眼睛,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可她半回过头,用她充满吸引力的的平静眼眸看着我说:“因为在你喝艾碧斯的时候,不但没了笑容,还露出了和她一样的眼神。”
lin离开了,我没有问她是什么样的眼神,因为我害怕自己会露出和泉一样的眼神,就算只是不经意间。泉的哀伤太过沉重,我肯定承受不起,连试都不想试。
我收拾完客厅已经很晚,拖着疲劳的身体随意洗了个澡就睡了。接着我被雷声惊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4点半,就在这时我收到她的回信,泉的回信。
“还好。”
还好就是不好,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理解,人总是很难将心里的“不好”说出口,但也无法违心的说出“好”,于是就有了“还好”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过的不好,但才打了一个字便删了,我直接拨通她的电话,她很快就接起来,用我记忆中模糊又熟悉的那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喂。”
我的问题就这么梗在喉咙,她没有说不好,我又凭什么问她为什么不好,再说,她不是从来都不好的嘛。我有些后悔因为冲动而打这个电话,但既然通了,也不好就这么挂掉,于是我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我?”
问完我又后悔了,我现在和她已经不是男女朋友,这种问题太像是质问,实在不该。
但她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平静的回答我:“我两点从酒吧回来,扫地拖地,整理房间,还把我所有鞋都擦了一遍,最后洗了个澡。现在才看到你的信息。”
她顿了一下又说:“你怎么突然找我?有事?”
“没有。”我说:“我今晚喝了苦艾酒,突然想到你,所以问候一下。”
“你居然会喝苦艾酒?”她很惊讶:“过去我让你喝,你总说这是无病呻吟。不知道今天是哪位美女向你推荐的,居然能让你屈尊品尝。”
“……”她这问题有些不对,我过去不喝不是因为嫌弃酒,而是嫌弃她让我喝的理由,她总是希望让我体会到苦艾酒让人疯狂的魅力,而lin只是单纯的带了酒来给我们狂欢,这和什么酒没关系,也和谁推荐的也没关系,这是心境的问题。
她也许感觉到我不想回答,便说:“算了,这么不重要,其实今天你能和我联系挺好的,如果换了明天,你就联系不到我了。”
“你要出远门?”
“嗯,去很远的地方。”
“工作?”
“不,我已经不工作很久了。”她笑了下说:“我想去找一个同样喜欢苦艾酒的前辈,我很崇拜他,也很羡慕他,但我不知道这一去,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他。”
“谁?海明威吗?”这个问题我一半是脱口而出全无思考的,一半是开玩笑的。可她沉默了,也许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她意外惊讶了。这个想法让我有些不安,我问她:“你在哪?”
她没有回答,我又问:“你在哪!”
“家。”
“你家在哪!”我不耐烦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