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能有什么宝贝可丢,在实验室别瞎扯闲话,你没事干来帮我啊,我可缺人了。”琴费斯有点恼火帕帕格塔的打扰,语气不好地回应他。
谭舒健从潼井学区离开,琴费斯少了个学生不说,学区管务处还可能要追究。不过应该都是小事。
“那你将会更缺人手,如果你知道你手上名单有个学生跑了,你会不会把实验室炸翻?”帕帕格塔坐在旋转凳上翘着二郎腿,笑得更高兴,仿佛这一天沉闷的实验心情全烟消云散。
“谁?”
“谭舒健。”
琴费斯身边实验助理听了吃惊地睁大双眼,倒是他自己一脸不屑:“反正我手下学生多,不缺他一个,少一个我还少带一个。”
助理听了再次睁大双眼,表现出一种层进式的吃惊。早有耳闻谭舒健关于潼井海潮的事情,猜测过他会直接由实证院的导师进行领导培养,却没想到是和自己同一个导师,也希望与这个师弟共同的学习,只是为什么琴导师好像对潜力师弟没什么兴趣:导师,这个学生你确定真的不要了?
“原来如此,老琴,你真是三天不弹琵琶不知调在哪。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过了约一分钟,琴费斯才中断脑中方程式想法,歪过头问正一脸呆愣惊讶看他的助理:“他说谁跑了?”
“谭舒健,在医务大楼躺了两个多星期的谭舒健。”
“你信心十足得到的学生!”帕帕格塔补充。
“你怎么不早说。”
助理一下被奇怪的脑回路弄得语塞:导师你做的是模块实验不是失聪研究啊,帕帕格塔老师讲得那么清楚,你怪我不早说?
“拿好,记录距离偏移,随后步骤我发你邮箱里,做好实验等我回来。”琴费斯把东西塞给助理,走到笑吟吟看着他的帕帕格塔跟前,“你厉害,现在你可以把眼睛刮回来看我了。”
助理看琴费斯边脱实验服边摘护具,两只手当八只手来用的慌乱模样,暗地自言自语:导师是彻底没好心情了,希望他别弄出什么事来。
他手一滑,金属丝向下挪移近半厘米,蓝色悬浮细线突然加速,“嘣——哐——啪——”一连串碰撞和器物破碎声像针扎在助理胸口:我的天,要死,要死。
“别颓丧着脸,丢学生的又不是你,你顶多没了个师弟。再说师弟年年有。告诉我步骤和程式,我帮你搭建回来。”
#
#
#
医务楼挂号大厅几个学生说笑着排队,蓝青椅上倒睡一个清洁工人,衣衫褶皱不加修理,零星几位护士抱着记录板来回走,往里面看几个科室医生医师交流意见。
“哎,琴教授你也来挂号看病啊。”前些天感染了风寒的周教授从医生手上拿到单子要去取药,刚好撞见匆匆而来的琴费斯。
“病你个头,没空理你。”琴费斯一步不停从周教授眼前穿过。
住院部在医务楼后方,琴费斯打开谭舒健的病房,空的。
“让佩恩·楚莹来见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