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有人认出少年身份,倒不怕他跑了,抱起手来面露嘲讽,笑道:“这是哪家的三郎,偷鸡摸狗的技艺如此了得?可见师长教导有方啊!”
刚才左手被少年五指一扫,只感手上剧痛,顿时松开了手。他面上不显,心中暗自惊讶,也信了这少年并非偷窃之人:能有这般身手,哪还用做什么贼?只是心头不忿,这才口出恶语。
陈起正又寻找那女子踪迹,谁知放眼望去竟再也找不到那刺眼红色的一丝片角。
他心中气恼,心想若不是被这大汉阻了一阻,定然不会失掉女子行踪。想起师父平素教导的忠恕之道,倒也无意迁怒于他,正准备向对方告个罪,再去找白鹿儿回司里向师兄回报,却正好听到大汉这番话。
陈起素来敬重黄正,这大汉话中之意分明是辱他师门,毕竟年少气盛,这时再也压不住火,握紧双拳对他怒目而视,“你这莽汉,有胆便再说一次!”
那大汉分毫不让,昂起头来,捏得拳头咯吱连响。“你盗窃失手,竟还要闹市行凶么?”
陈起这才想起出门之时脱下了武备司的制服,连腰牌也挂在外衣上,无法表明身份。见对方无礼,索性先打过再说。
也不答话,脚下一蹬,闪身上前便是一拳,正对那大汉面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小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却是白鹿儿发现了陈起不在身边,朝他这处小跑过来。
大汉有意挑衅陈起出手,虽然未拿起架势,但全部心神都紧锁住少年气机,戒备甚严,只等着后发制人。
他两次探手要抓陈起无功,也只当这小子身形灵便手上力气颇大而已,小小年纪,能有多大本事。哪知认真动起手来这般快法,他双手还保持互捏姿态,眼看躲不过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