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地找开关。想起开关在客厅里靠门口的墙上。我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安装一个卧室里灯的开关。我拉开门,伸手按下开关,室内一下子几乎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走廊里的灯发出的黄色光芒通过窗帘迎过来少许亮光,让我隐约感到她递给我什么东西。
“火柴。”她说。
我接过来,划着一根火柴,先点亮一根红蜡烛,再借着亮光转到床那边点亮另外一根蜡烛。
卧室里亮了。蜡烛发出红色的光芒,映在红色的被罩上,也映在床上方五颜六色的气球。玫瑰花更红了,百合花也泛出淡淡的红色。谷芩芩的脸庞从细白转化为红白,一声不吭,默默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有走到她的面前,她将脸庞贴近我,双手拥抱住我的腰围,她说:“还记得我们在飞机上的情景吗?”我说:“记得。”她说她在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忘记过他。那段等电话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为难熬的日子。我说既然等不来电话,为何不主动打。她说她不会主动打。我说那我就主动。我蹲下来,和她目光对视,轻吻她。她往后躲避,我再轻吻。她不再躲避。我又吻她,她扬起脖子。我开始吻她的脖子,轻咬她的耳朵,吸允她的耳垂。她嘴唇微张,闭合着眼睛,我吻到她**的那一刻,动手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谷芩芩这个时候反而睁开眼睛,目光宁静到如一汪泉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手解开她的扣子,再解开一个扣子,又解开一个,然后将手覆盖在硬挺的**上。她就那么一直看着,不说话,就像在欣赏一部无声电影。直到我吸允她的**,她才合上眼睛发出呻吟声。
**是种令人愉悦到可以忘记世界的地步,那一瞬间,不会考虑任何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那是一种超现实的感觉。也许,每个人都有,只是强烈与否而已。那样一种像血液一样的感觉流过全身的时候,身体最初是热的,爆发那一瞬间又是僵硬的。或许只有肌肤相亲,只有那种很快很快的一进一出,才能让人有那样一种往我的欲死不活的感觉。
第一天晚上,她说她的大脑,总处于空白区域里,那涨满到了极致,陶醉到了极致。那样的一种陶醉,不同于艺术的欣赏,不同于成功时的欣悦,那是怎样的一种陶醉呢她说搜尽脑中所有的词汇却无法形容。我想,经历过的人会了解,却都不能准确形容。
第二天从什么时间开始,我不知道。她也一定不会知道。因为我们整夜几乎没睡,什么时间睡觉不知道,什么时间醒来,醒来又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她还微笑睡着。但在我欣赏她**的时候,忽然听她问:“好看吗?”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合着。
“嗯。”
“你说,我们会有孩子吗?”
“我喜欢男孩像你,女孩像我。”我把手从她的乳峰上移到她的脸上,用中指的侧面轻触她的脸颊。
“大学生爸爸,”她依旧合着眼,微笑说:“那你将是一个比空姐还漂亮的正在上大学的大学生爸爸。”
“当爸的感觉一定特别好。”我翻身躺在床上,头隔着被子枕在她身上,“想想我就觉得兴奋。”
“你饿吗?”她问。
“饿啦,”我突然觉得特别饿,“你把我肚子里的饿虫都唤醒了。咋就饿得想咬人呢。”
“我起来给老公做饭吃。”她睁开眼说。
我侧身看到她想起床,急忙坐起身来。
“转过身去你。”
“为啥?”
“哪有一个大小伙子看人家女孩子穿衣服的,不懂礼貌。”她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