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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里我的世界下雪了》正文 第六十二章
    我总觉得还没有把寝室里的几个同学认识完,大学就毕业了。在图书馆里,我认识了孟老师的一个学生,比我晚一届。她叫乔迁,有剪纸天赋,我就是看到她给孟老师剪了一张孟老师读书的画面特别有意境,才特别注意她了。她左一剪右一剪,就把孟老师的神态原汁原味剪了出来,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画面中。我渴望她能送给我,也清楚很难。我看到她个子足有1米7多,瓜子脸,丹凤眼,如果从她1米7多的肢体上判断,无论如何想不到她竟是一个剪纸高手。她低调,并没有加入学校的剪纸社团,不免让我对她另眼相看。

    很奇怪,不注意她的时候,学校好像从来没有乔迁似的,开始注意她,很快就又见面了,当我们再次在图书馆相遇时,我主动走上前和她说话。我们聊了很多,也很开心。是我这一两年少有的发自肺腑的开心。原来,这种开心很简单,找对了人,也就开心了。

    我们怎么会聊到雪呢?因为是她开始说起,我就一直想,为什么?得出的结论,是她看的书的内容里提到了雪或是插图有雪山之巅的图片,总之,我想起雪儿。

    好像忘记了。原来只是很久没有想起而已。

    起初我们聊天仅限于在图书馆里小声聊天,也只有我们俩人能够听到。接连一个星期,我们都能在图书馆里相遇,然后就是坐在一个人少的区域里开始聊天。今天的话题是我手里的一本林语堂先生的《生活的艺术》,而我们并没有谈论艺术,她说:“你借的这本书我看过。”我把书递给她,她翻开看了看,然后合上书,说:“林语堂先生书中说,美国人和中国人有巨大的差别,他说美国人是闻名的伟大的劳碌者,中国人是闻名的伟大的悠闲者。”我觉得林语堂先生的话语中有些调侃的味道。在我看来,悠闲与时间无关,与精神层面紧密相连,能够享受到悠闲是一种乐趣,那捏住轻重缓急更是一种境界。我们的话题,往往开始是谈论这个,不知不觉间闲聊起任何能够谈论的聊天内容。她和我有时都把下巴贴在书桌上面,有时又都靠在椅子,有时聊累了,都不再说话,各看各的书。不到吃饭的点儿,谁也不说离开。到了饭点,我们就匆匆离开图书馆,她出了图书馆,转身右边走了。我则先回宿舍楼,等到开饭时间过去一大半的时候,才懒洋洋向食堂走去。

    下午,我去找孟老师,小说杂志发表了我写的一篇短篇小说《爱让她不由自主》,接着又被一家杂志社选中。我收到了两本样书,想送给她一本。路过礼堂,看到她晚上有一场讲座,决定不去找她,等去听讲座的时候再给她。

    想到在图书馆里有可能遇上乔迁,就转身向那里走去。路上,迎面碰上班里几个男生。他们约我一起去网吧,我拒绝。原来一个寝室里的张强、教授和魔术师等都知道我从来不去网吧,不是不屑于去那种只有年轻人才喜欢去的地方,而是骨子里不喜欢玩游戏,

    我摇头。拒绝和他们一起去网吧玩游戏后,我继续走向图书馆。

    “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刚从书架上取下没有读完的林语堂的那本《生活的艺术》,身后传来乔迁的说话声。

    “我估计你也会来。”我开心地说。

    “真的吗?”乔迁喜笑颜开地说:“我们一起聊天不会影响你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