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旁的申侯大笑起来:“我知道郑伯去哪儿了。”
“申侯快讲!”姬宜臼想起掘突哪些匪夷所思的诡计,顿时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小别胜新婚那。”申侯说起女婿那是眉飞色舞,“要知道,今天随军回来的可不光有祖宗牌位,还有寡人的女儿、郑伯的夫人那。刚才典礼的时候,我就看见他急不可耐。这会儿告假怕是已经告到温柔乡里去喽。”
这番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姬宜臼长舒一口气,也笑自己小人之心了。
此时的掘突,早已趁着夜色飞奔回去,一进门就跑向后院,嘴里大呼季姜之名。美人儿正倚门而立,清澈的一对眸子在庭燎的闪映下反射着迷人的笑意。她半掩着朱唇娇声说道:“君上不要叫了,让下人们笑话。”
“谁敢!”掘突一把揽过心肝宝贝,旁若无人的亲了上去,跟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似的。季姜这个古代女子哪儿见过这阵势,吓得赶紧去推。奈何美人力气太小,只好在那潮湿而吸力强劲的双唇间勉强挤出几个字:“太失礼了。”
掘突这才停下来,一脸坏笑地舔着嘴角的余香:“老子就是这般无礼之人。”
季姜咯咯直笑,声音像夏日里的风铃似的沁人心脾。接着,她还是坚持像个大家闺秀一般,双手执于侧腰,屈膝颔首行礼道:“知书达理的臣妾拜见无礼的夫君。”
“哎哟,你身子有礼可言语却失礼哦。”掘突开心得跟心头抹了蜜似的,“想不想我?”
“哎呀~”季姜羞得以手蒙面,半晌才嗫嚅了一声,“想。”
掘突一听,浑身都酥了,大声嚷嚷道:“既然你嘴上无礼,干脆身子也一起无礼吧。”说着,他就来了个公主抱,直奔内室去了。
有道是:酥手掩朱唇,
粉舌舐金尊。
翻云青帐浅,
覆雨到天橙。
几番温存之后,掘突深情地对季姜说:“这次苦了你了。芮城受阻之时,没少担惊受怕吧?”
“恩。”季姜点点头,眼中微微泛着泪光,“臣妾当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好在荆生将军及时赶到,后来就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哦?”掘突忍不住旁敲侧击,“他对你怎么样?”
“对我?”季姜不明白夫君的小算盘,老老实实说,“此人忠于职守,一路上十分警觉,偶尔与我交谈也是毕恭毕敬,到底是世家出来的子弟。”
“那就好。”掘突这才把那颗小人之心放回了肚子里,“以后你就不用受苦了,可以舒舒服服地当郑国的女主人了。”
“瞧这话说的,郑国上下都是您的子民,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当得了他们的主人。君上休要胡言。”
“我愿意。”掘突笑嘻嘻翻过身子,又和季姜游龙戏凤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压根儿没睡几个时辰的郑伯就起床进了宫,向天子告辞归国。旁边的大臣们想起昨日申侯的描绘,立马猜出了他的真实意图,纷纷窃笑起来。
掘突不明就里,正在纳闷儿,申侯却开起了他的玩笑:“郑伯好气色,昨夜看来补了不少元气啊!”
此言一出,群臣大笑。掘突这才反应过来,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岳丈玩笑了,玩笑了。”
“郑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姬宜臼接着揶揄道,“您急着携妻归国,是嫌王城不方便嘛。寡人明白,这就准奏。”
掘突想不到堂堂大周的天子王公们还爱讲荤段子。为了避免尴尬,他赶紧岔开话题:“谢王上体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