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眼看了一圈,芳菲站过一边小声啜泣,其他一干人等全部散了。
风清大方地上前一步,先居高临下地看了院中的俩人,然后回身对妈妈欠身一礼,神情凝重回话道:“妈妈,方才我行至院中打水,正遇宝儿和芳菲有些许误会,我帮着宽慰了几句,却被龟奴请去前院说王小姐派人送了折扇与我,故亲自谢了来人再回来时,院中已聚集了不少人不知何故,遂请了妈妈来压场。”
回完话的风清退回原位。
妈妈听了不置可否,沉思了会又点了芳菲。
“呜呜风清哥哥这是诬陷,只因弟弟不会打水我特教了他,当中并未产生口角,妈妈若是不信,可亲自问了他去。”芳菲声泪俱下的边解释边推了我上前。
妈妈低头不语,顾自欣赏着帕子上的牡丹花,一旁的神秘男子揣摩了下她的心意,厉声问:“你怎么说?”
我一脸茫然的问:“要我说什么?”
“说说刚才芳菲为何无故尖叫?”
我哦一声转头问:“姐姐,你为何高声尖叫?”
芳菲被我问的一愣,又对我这搞不清状况的样子暗恼,咬咬湿润的唇瓣,心有余悸道:“我回房洗漱收拾好,回来寻了弟弟带他去早课,不曾想见到一只白猫从他身边窜过,瞧见洒出的水至地面冒了青烟,一时害怕才惊叫出声的,请妈妈莫怪芳菲无知莽撞。”
“芳菲妹妹口中说的水是不是这盆?”神秘男子笑问。
“确是这盆。“
话音刚落,神秘男子急走几步端起木盆,顷刻间水泼了一地,木盆被重重扔在了地上,在原地绕了两圈颤了两颤稳稳倒扣在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再看到地上的水没有任何异状院子里寂静无声。
”早起睡眼朦胧确实容易看错,大家就不要错怪妹妹了,他年纪还小。“风清适时出声解围。
“不小了,下月十五就要出阁挂牌了,听说想要得见妹妹芳容的老爷公子已经竞价到三两银子了,哎哟喂这可比我们的花魁娘子身价还高了一两银子呢。”
只听钗环响动,美人身着蓝底百花争艳裙,外罩白底纱衣及脚踝处,细腰处一条素带勾勒出窈窕的身姿,眉目分明清秀可人。随身伺候的一个丫鬟,相貌平平且身形微胖,一脸不服气地帮着自家小姐轻摇团扇,空气中飘来一股些许浓厚的劣质香粉。
显然刚才未见人,先闻其声的就是这个呛人的丫头了,至于她口中所提的花魁,估计就是眼前这位衣着鲜亮的娘子了。
我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情况拿把扇子扇出一阵初春的凉意,是几个意思?要是我想出来装逼绝对不使这么笨的法子,装逼技巧千千万,犯不着给自己弄一嘴的西北风喝,让人看着都打寒颤。
呵呵左右看看找了处石阶坐下,微笑着看一男人和女人内斗比美,这酸爽啊哈哈搞笑程度媲美宋小宝啦。
芳菲得知自己这么受追捧,不免露出得意之色,谦逊道:“能得蒙老爷公子的垂青,芳菲受之有愧。”
站在妈妈边上的神秘男子见话题扯远,指着湿漉漉的地面,面上泛起恼意,出声道:”芳菲,你做何解释?”
”风溪,你!妈妈,你可要为奴做主哇。“芳菲自知争论不过他,转头扑进妈妈怀里撒起了娇。
果然会叫爱哭的永远比较占便宜,妈妈轻抚着他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