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是了,等我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马上便想办法救他们。”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伍秉鉴陪着香山离开广州去澳门拜会义律,留在广州城里的怡良和豫坤开始行动了!
他们起初以为这次澳门之行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他们的船离开广州不久线报便将消息告诉了豫坤。
豫坤得到消息以后,不敢怠慢,慌慌张张地去给怡良送信。
“伍秉鉴陪着姓林的鬼鬼祟祟地出了广州城。”
“哦,他们去了哪里?”
“听说那艘船经常往返与澳门和广州之间,我想应该是去澳门了。”
“真的假的?”
“肯定假不了。”
“这真奇了怪了,他姓林的身为堂堂大清钦差,竟然自甘堕落,偷偷摸摸跑到蛮夷窝里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豫坤也眨巴眨巴眼睛说:“奶奶的,咱们大清朝的脸面都让这个姓林的给丢进了,真搞不懂皇上为啥这么信任这个不靠谱的汉人。”
怡良叹了口气说:“豫坤,这个姓林的神叨叨难缠得很,只要他不难为咱们,咱们还是尽量少招惹这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家伙吧。”
豫坤恨恨地说:“姓林的不难为咱们?那你可说错了,这个孙子就差骑在咱俩的脖子上拉屎了。”
“他到底干什么了?”
豫坤恨恨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有件事我窝了好几天火了,想起来这件事我就胸闷气短,气得我肝儿疼。”
“豫坤,你说清楚到底是啥事?”
“前天,我吩咐我的心腹文胖子去了趟十三行公所,一是让他告诉伍秉鉴抓紧准备给皇上寿诞的礼单,更重要的是借机让他给咱们弄点银子花花。”
“豫坤,文胖子做这事还不是轻车熟路?这次他出什么幺蛾子了?”
“你猜怎么着?文胖子去十三行公所的时候,姓林的和他的管家竟然也在那里,奶奶的,姓林的不仅指使管家将文胖子暴打了一顿,而且还指桑骂槐夹枪带棒地将咱们两个骂了一顿。”
“他骂咱们什么了?”
“哎吆吆,骂的那才叫个难听!他骂的那些话我都学不出口。”
“他娘的!姓林的真是翻了天了。”
“谁说不是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姓林的这么干分明就是没有将你我放在心上。他不咱们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没有把咱们满人放在心上,没把满人放在心上,还能指望他给皇上效忠?他这么做,明明是在谋反!怡大人,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怡良听到这里,恨得牙根痒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你说的不错,这个混蛋不给咱们面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步步紧逼,咱们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他。”
“对,对,他身为钦差大臣不仅和伍秉鉴这样的货色交往,而且竟然还去澳门那种洋鬼子聚集的地方,咱们马上给皇上写折子弹劾这个王八蛋。”
怡良点了点头,吩咐候在外面的书吏进来研磨,准备纸笔,然后端坐在紫檀木椅子上开始文思泉涌,接着笔走龙蛇,洋洋洒洒的万言书很快便写出来了。
怡良写完之后,吩咐书吏封起来,准备六百里加急连夜送往京城。
书吏正要带着书信离开,怡良突然想起来什么,招呼书吏回来,然后吩咐他将折子留下,然后挥手让书吏出去。
正在兴头上的豫坤一下子懵了,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