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峦体影朦胧,溪水潺潺响叮咚。
雁留做客存沙碛,獾狐捕雁趁夜行。
一雁起、唤悲惊,群雁吭吭(1)立腾空。
獾狐仰首遥空望,天壤之别太无情。
我和刘辉看着獾狐的蠢像我对刘辉道:“这才叫傻狗撵飞群——痴心妄想。”刘辉道:“咱宁和南河套在七八十年前也还有芦苇荡的。县政府给河套改道都给干死了。我爷爷说他小时候在这个过雁的季节经常抓大雁杀肉吃。我爷说大雁群每落在一个地过夜,都会找一个光棍没有配偶的大雁给雁群守夜。待大雁都栖息后,我爷爷他们就用那个时候的手提灯晃上几下然后迅速地灭掉。这个时候那个孤雁因见到手提灯的光亮它就会吭吭地叫唤引起群雁的注意。待群雁起来一看什么都没有,然后群雁就会围在一起啄那只守夜的孤雁。再过一二十分钟,我爷他们见雁群没声又睡着了。我爷他们再把手提灯点着然后再迅速地灭掉。这时那只守夜的孤雁又会吭吭地叫唤引起群雁的注意。可群雁起来发现还是什么也没有。于是群雁再次群起啄那只孤雁。然后再过几十分钟当我爷他们再次把手提灯点着的时候,那只守夜的孤雁因有以前的两次教训它看见手提灯的灯光它也不叫唤了。因此我爷他们也就以刚才记住的群雁栖息的地方扑上去,也就抓到大雁可以回家杀了吃肉熬汤了。我爷还说我爸小时候可爱吃大雁肉了。每年这个季节我爷爷为了我爸能吃上大雁肉,他在过雁这几天几乎是天天晚上下夜捉雁,白天还要在地里干农活。”我道:“南边吃雁,北边吃蛋。当间的抻着王八脖子左右看。想不到咱宁和以前也有雁住过。”刘辉道:“现在也有,只不过县城附近没了。在水泉沟那荡现在的季也有雁过。不过现在政府不让抓了。我姨家就离水泉沟不远。去年水泉沟有个叫崔承运的只抓了一只雁,便被县林业公安局给抓起来还罚了一千块钱。”我道:“民不举官不究,他得罪人了吧?”刘辉道:“倒是三哥社会经验丰富。可不是他是让同村的给举报了,才挨得抓。”
说话间我和刘辉来到了丰宁县西山的大土岗上。我站在丰宁县西山的大土岗上。俯忘丰宁县城的全貌。此时县城内可说是万家灯火齐名,车灯与霓虹互映。虽不见太多的高楼玉宇,但也可以说是是现代版较为浓烈的一个山城小镇。我打开了小禄哥的探测仪开始在丰宁西山大土岗上搜寻异宝奇货。
可我和刘辉几乎在丰宁这大西山土岗上转了个大来回也没见这探测仪叫唤一下。这时刘辉道:“三哥,白搭。咱还是回去吧。”我道:“这死地这些死人比我还穷呢。走咱回去吧。”也就在我和刘辉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无意间我们从一个还苫着花圈的新坟边路过。这时我手中的探测仪发出了滴滴的声音、我和刘辉都站住了脚步。我对刘辉道:“刚才咱认为它是新坟没探。”刘辉道:“可不,三哥你看探测仪上面指示的是啥?要是瓷器也就是做下黍罐子之类的火罐子。和那些老坟没两样。”我低头一看是黄金的档位指示灯在闪烁。我对刘辉道:“刘辉,刚才一上来的时候我就嫌瓷器灯叫的烦,让我关了。这顶上显示是黄金。”刘辉看了看我道:“三哥,新坟我怕。要不咱回去叫上几个力工?”我道:“力工是按坟头收钱。再说这坟才埋还没圆坟(2),我一个十分钟也把它挖开了。”刘辉看了看我道:“那三哥你挖吧。我也不要。我也不动手。”我道:“你不动手行,但要有东西咱一人一半。三哥我办事就这么丽靓。”刘辉见我如此说他学着力工东北人九鹏的方言道:“嗯哪。三哥我等着。”
(1)吭音纲雁叫声又音航,喉咙的意思。
(2)圆坟,北方习俗在葬埋死人当天只是用圹坑中所取出的土草草盖住棺材。待过三天之后由亲人负土成丘以显亲孝与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