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争来早与来迟。
半生善意喜自来。
全家欢乐微笑时。
且说陈玉成和白大叔说起救人的事,陈玉成说:“救起的人名叫罗炳晖。”白大叔说:“是一个做买卖的吧?”陈玉成说:“是!这个人在上海装了一船的绸缎,船行驶到咱们这里,一阵大风吹来,他的船翻了。他船上还有一名雇工,船翻后不知所踪。后来我们到山城才知道,他的那个雇工被山城官船救起,搭乘救他的船回了山城,第二天凌晨在山城码头下了船,步行三十里,到家后组织船只和人来这里找人。在半路和我们的船相遇。”白大叔说:“这个罗炳晖我认识,已经做买卖有几年了,在上海他有一个姑姑,叫罗燕。”陈玉成说:“当时我为了想送他的尸体,秦刚吃着饭把酒杯和吃饭的碗都摔了。他四处奔走,不叫别人借给我钱,还不叫棺材铺赊给我棺材,有大船的人家他下令不叫出船。没办法,蝶莲才叫我典当了玉镯,秦刚见我买上了棺材,知道已阻挡不了这个没用的事了,只得用他的船和我去了趟山城。在山城时,听那里的人说起罗燕。说是两口子是做大买卖的,不但自己做买卖,又把侄儿罗炳晖带出来做买卖,人们常说,没有至近人救不了至近人,没有至近人害不了至近人,一点不含糊。这回罗炳晖就是被他姑姑害了。”白老师一拍大腿说:“哎呀!这回可坑了好几个人。”陈玉成说:“大叔,咋回事?他做买卖咋还坑了别人?”白老师说:“玉成,你是不知道内情,罗炳晖这回船上装的货物,是三家绸缎庄赊给他的,要不是我想回来,有可能也赊给他几匹绸缎。”陈玉成说:“大叔,照您的说法,不久的将来一定有人来找那船上的货物?船上究竟装了多少货物,您知道吗?”白老师说:“知道,大概有一百匹绸缎。”陈玉成说:“三家的货物,每家的货物能有多少钱?那几家来找的概率能有多大?”白老师说:“也不一定,这宽阔的江面,没有准确的位置,去哪下手,且又相隔遥远,不是一个人的货物,每个人也就几百金就是来也就是看看罢了。”陈玉成说:“大叔,我送罗炳晖的事对还是不对?临走时田玉明给五十两银子没要,对还是不对?”白老师说:“我想都是对的,那天如果不把罗炳晖的尸体送回去,那里来人会十天半月地在这里寻找,也许会把翻船找到。你没要钱,会让山城的人知道,长沙的人不贪钱财,如果把那一船货物打捞了,他们也不会怀疑咱们。玉成,你知道那翻船的位置吗?”陈玉成说:“不知,但有人知。”白老师说:“谁?”陈玉成说:“罗炳晖的雇工田玉明。”白老师说:“你这不是白说吗?必须是咱们的人知道才行。”陈玉成说:“那天救他时,不知他已在水面飘行多远。肯定是在救他的地点上游。”白老师说:“看几天再说,如没人前来寻找,咱们就想一想这个财。要是知道了准确的位置,你的那些小哥们能一心一意的帮你吗?他们这些人有私心吗?”陈玉成肯定地说:“这些人都会一心一意的帮我。”白老师说:“那田玉明知道翻船的位置,他要领人来就麻烦了。”陈玉成说:“不会的,那个村子里的人,只有两个人会玩船,大部分人以种地为生,水性都不好,并且各个心中都好像有气,我们回来的那天没出殡,华丽的灵棚,一个吊孝的人都没有。那个知道位置的田玉明水性不好,他说,船翻后喝了两口水就不懂人事。再说,他对地理位置并不熟悉,从来没出过远门,这两趟是罗炳晖没雇到人,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跟的船。那田家窝铺会玩船的人一个叫二愣子,一个叫田玉喜,都好像对罗炳晖有一肚子气。还有罗炳晖的妻弟,更是对姐夫有气,三番五次的想把姐夫抬出去。这样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哪能给上海不相干的人出生入死的干活?大叔,您就放心吧!这个财跑不了。”白老师说:“那就好!先不要声张,从明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