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神抽狗与抱歉狗对面的无一不是天谴之人。
在《epic sax guy》的激昂曲调中梁堪再次拔出了手中的短剑,右臂一曲斜斜送出,原本站在最边上的持斧大汉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成了剑下的亡魂,只见他喉咙被竖着贯穿裂开个恐怖的口子,连脖子后面的脊椎都被上下分开,赤红的鲜血从伤口喷出一直溅到了房梁上。
失去了生命的支撑,人便只能被称作尸体了,“嗵”地一声直挺挺向后倒下,已然死的不能再死。这时梁堪拔剑出鞘时令人牙酸的那一声“苍”还在众人耳边回荡,造成了一种剑比声音更快的可怕错觉。
“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知敌人之必死而先行道歉之举,体现的是一个古老民族的传统美德,梁堪久居关外,却仍然没有放下一个大延朝文化人的坚守。地包天还长了两颗可爱虎牙的光头大汉果然死了,死时犹握着那把继承自他父亲的旧斧头不肯撒手,只可惜连个名字也没能留下。
脚步不停欺身再进,梁堪趁众人心神被他瞬杀一人的气势所夺之机,如山中饿虎般一声狂啸:“再来,一秒五剑!”剑光应声分化,剑刃由一变五,像是五条银光潋滟的凶恶大蟒在沉沉黑浪中翻身现形,直向他身前五人袭去。
一寸短一寸险,丈许的大枪梁堪都能耍得快如闪电,用短剑出招只会更快更狠。被赵捷招揽后乔装潜入通宝城的五人,原本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大盗悍匪,坏事做尽还能活到现在自然都不是没本事的人,各拿看家兵器舞成一团护住自身。然而看似绵密的防守丝毫没有效果,皆是当胸一剑心脏破裂,五个人联手竟连梁堪一剑都挡不下来。
“大漠里挖洞藏身的鼠辈果然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连我一剑都接不了,却偏偏要来此处寻死,真是何苦来哉。”连杀六人的梁堪脸上平静如常,仿佛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儿,只抖了个剑花把剑刃上的血滴甩在地上,看向原本藏在几人身后的赵捷,“钦国小子,现在到你了。”
看着地上的殷殷血痕和破败尸体,少不更事的赵捷被吓得愣住了,人生中第一次被死亡的恐怖所笼罩,他没有任何的感想,因为此刻他已经连思考都做不到了,宛如木雕泥塑般神情呆滞,任人宰割。
更快的一剑似是穿越了空间的限制,突兀地出现在了赵捷的身前,眼见又是一剑毙命横尸当场,“叮!”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并非他自己按出了绝命金身,而是赵吉祥千钧一发间全力出手,以手中弯刀堪堪挡住了电光火石的致命一剑。
出剑未建功,梁堪依旧不悲不喜,手腕一拧剑锋偏转,轻巧地擦着钦国式修长弯刀的刀刃滑过,只要稍稍着力就能将赵捷开膛破肚。赵吉祥瞬间做了决断,揉身抢进梁堪与赵捷之间的空档,奋力挥臂将短剑拨回,然后向后踢出一脚踹在赵捷腰侧,“王孙,快走!此人不是我等可敌。”
赵吉祥为了救下赵捷强行近前,以他自己卡住梁堪出剑的空间,代价则是他此刻空门大开,持刀的右手被齐肩挑飞。阵前对敌时放弃防守乃是以命换命的战法,不过他此刻换不到梁堪的命,大概也换不到赵捷的。
没有被忠仆护主的一幕所感动,梁堪痛快地一剑捅进赵吉祥的胸口,他刚才攻向赵捷时并没有拿出十成实力,为的就是让赵吉祥来救。若先杀了赵捷,他势必搏命,梁堪便是再托大也不敢说能毫发无伤地拿下对方,而换一个顺序就简单的多了,赵吉祥一死赵捷便是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