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雨未停,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天才放晴,踏着雨后泥土的清香,侬智高一行已经在融水县城中的早点铺子上了,这家铺子招牌上写着韦记米粉,老板娘是地道的本地人,煮的肉汤粉是远近闻名的美味,侬智高点了米粉,几人闲坐在凳子上等老板娘煮好米粉。
黄维低声说道:“我估摸着今天下午徐刚应该把消息送到县府的手上,我们今天多多走动,摸一下这里的周边情况。”
侬智高点头说道:“我也这样想,等会吃完早饭,黄维和智光一队,我和师宓一队,分头行动吧。”
黄维说道:“如此甚好,今天进城的时候我看到县府中守备严密,除了城门的明岗之外,附近民居还有一些暗哨。”
侬智高说道:“看来这个王璋不是一般贪官,城府很深,难怪蓝泉他们劫狱会失败。”
黄维正要搭话,老板娘已经煮好米粉,将米粉送到四人面前,只见碗中汤汁香味浓郁,米粉晶莹剔透,让人大有食欲,侬智高不由称赞,对老板娘道:“这个粉看起来就觉得好吃,不知道老板娘你是从哪学到的。”
老板娘笑道:“这个是我家家传的粉,汤用母鸡加佐料熬制,米粉是用石磨打出来的,吃起来汤汁清甜,米粉柔香,你们吃到嘴里就知道了。”
侬智高吃了一口米粉,果然就如老板娘说的那样美味,侬智高问道:“老板娘你是撞族人吧?”
老板娘笑道:“孤星布曼(撞语:我是撞族人)。”
黄师宓也笑道:“智高你多此一问,岭南但凡姓韦的,都是撞族人,老板娘当然是撞族人了。”
侬智高寻思片刻,说道:“师宓所说似乎很对,我见过姓韦德基本都是撞人,细细想想,我们侬姓好像也是这样。”
黄师宓说道:“这个姓氏来源说来话长,我们撞人本来没有姓氏,只是先祖游学中国之地,觉得汉字不错,于是便借鉴回来,久而久之撞人都使用汉字,后面经过改良,也有不少我们撞族自己的文字。”
老板娘在旁边听到此语,惊叹道:“我还奇怪我们和汉人区别如此之大,怎么会用汉字,用汉姓呢,原来如此。”
侬智高说道:“都怪我们撞人丢了家园,数百年来只有接受别人文字,也是无可奈何。”
老板娘仔细打量侬智高等人,说道:“贝侬,我看你们都不是一般人的。”
侬智高笑道:“老板娘你这话说的,那你看我们像什么人?”
老板娘呵呵说道:“我看你们就像侠客,就像莫一大王那样的侠客。”
侬智高不由得一乐,问道:“莫一大王是何许人?”
“连莫一大王都不知道?”老板娘不屑的说道:“看来你们是孤陋寡闻了,莫一大王在我们桂州、龙城、庆远这边最为有名,莫一大王行侠仗义乐善好施,专门对付那些为非作歹的宋人,替我们撞人做主,他可是大大的英雄呢。”
“如此真是让人敬佩,”侬智高拱起手来,对着天空做拜服状,问道:“不知道老板娘可见过此人?”
老板娘呵呵笑道:“像他这样的英雄,那是我们能够轻易见得到的,不过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