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听到侬智高称赞,不由得嘴角微微一咧,便有些开心,拱手谦虚道:“承蒙谬赞,在下姓韦名复,乃是庆远人士,我是职低位微,何谈人中龙凤。”
侬智高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拍着韦复的肩说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韦兄是未得其时而已,时间一到,必定大放光彩,炫目四方。”
“先谢侬兄吉言。”韦复亦笑道。
“其实智高兄所说并非是奉承你的话,”黄师宓插嘴说道:“我观韦兄双目有神,横眉如剑,唇阔耳宽,从面相上看就不是一般人等。”
韦复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实有些如黄师宓所说的面相,笑道:“命运自在手中,岂是上天所能决定的,不过这位兄弟会看相,实在难得。”
“确实如此,命运自在手上,事在人为。”侬智高点头说道:“不过师宓可不是一般的看相的,他可是深得布洛陀传下鸡卜之术的精髓,有鬼神莫测之能。”
“若真有如此厉害,在下应当拜服。”韦复有些不太相信,顿了下,问侬智高道:“侬兄之事我已知之,不知侬兄有何计划救出被囚苗人?”
正说话间,外厅有客人就餐,老板娘说道:“你们谈,我去外厅招呼客人。”便走出厢房,顺手将房门带上。
黄维赶忙给韦复倒了一碗水,说道:“韦兄坐下慢慢说吧。”
韦复依言坐下,又说道:“前些时日,苗人十数人夜劫大牢,行事不机,被官府算计到了,提前布下埋伏,结果将这些劫狱的人一网打尽,现在官府戒备森严,如果此时要强取,实在不易啊。”
侬智高点头称是,说道:“这些宋人实在是狡猾,心眼比那些老实的苗人不知道多多少倍,苗人和宋人打交道太少,吃亏在宋人的手上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不过现在事情又有些转机。”于是便将王璋求亲,苗寨假意应许的事情详细说与韦复知之。
韦复听后,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宋人既然贪婪到如此程度,不过利令智昏,可以趁他们得意之时突然出手,必定事半功倍。”
“英雄所见略同,”侬智高深感韦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禁有惺惺相惜之意,侬智高说道:“虽然如此,我们几人对县衙并不熟悉,还希望韦兄能够指点一二,我等必当感激不尽。”
韦复说道:“智高兄不必客气,我们撞人讲究的是做事光明磊落,心怀坦荡,最很这些唯利是图的宋人,遇到这等不平事,只要是撞人就会出手相助,何况我处在其中又可以便宜行事。”末了,便用手蘸水,将县衙中岗哨房位画与桌上,将县衙人事细细说与侬智高等人。
一盏茶的功夫,侬智高就对县衙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韦复说道:“其实县衙之中,最不容易对付的并不是王璋,而是他请的师爷,这位庞师爷诡计多端,很多坑害我们撞人让宋人获利的馊主意就是他出的。”
“这个庞师爷我也略有耳闻,不知道他是什么底细?”侬智高问道。
“庞师爷全名庞永,是王璋高薪从其他地方聘请过来的,这些年来出了不少主意,为王璋盘剥了不少财富,深得王璋喜爱。”韦复说道:“不过庞永贪财好色,在融水县城中有三处宅院,我估计今日他应该在城东的宅院中。”
“如此甚好。”侬智高大悦道:“别人都以为我们会从大牢或者王璋的身上下手,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先从师爷身上下手,先除掉王璋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