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春风相见,明约暗誓白头,花前月下绕指柔,两情相悦无忧。
见异思迁抛却,厌弃贫贱哀愁,破镜能圆尚因由,覆水毕竟难收。
上回说到百蕊郡主逃婚来到凡间,恰巧遇到北海四王敖晔出海游玩,一见倾心,遂将郡主救至北海龙宫,那北海王敖吉禁不住四子的劝告,乃用太子礼制欲向李天王求亲。却不想那百蕊郡主偏要那北海镇海之宝定海珠,敖晔也是色催身亡,竟然鬼迷心窍,欲要盗取。却是不知那铜山所在,敖晔心想:得知此事者,不过龙宫数人而已,龙宫之人不可询问,否则必被父王知晓,只能去问北海土地,方能瞒将过去。待事成之后,先用法术封住群妖,此事若成,凭老泰山之威望,多命天兵下界,还镇不住群妖不成?于是略备薄礼,直奔北海郡土地庙而来,燃过信香,轻声叩问:“敢请北海土地尊驾。”只见一阵轻风掠过,站出一白须老者,头戴方巾,身穿长袍,手持鸩杖,鹤发童颜,自是一番仙风道骨。敖晔施礼道:“敢问尊驾可是北海土地?”那老者道:“正是在下,老朽李安,不知尊驾是……?”敖晔道:“说来与尊驾可是近邻,在下乃是北海龙王四子敖晔。”土地揖手:“原来是四王子,失敬失敬,敬请内堂叙话。”二人绕过神龛,往内堂而来。敖晔道:“小侄来时匆忙,不曾带得敬意,小小薄礼,敬请笑纳。”土地寒暄一番,取出四时瓜果,问道:“不知四王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敖晔早想好一番说辞:“前日天庭百蕊郡主下界,与我巧遇,多承尊驾指点三法神,才促成此段姻缘,今日特来拜会,认认门路,也好等日后登门拜谢。”土地心想:那几个凶神恶煞前去北海原来是这等事,今日敖晔前来还以为是兴师问罪的,不想是谢我而已,言道:“真是恭喜,成亲之日,万不可忘了请我喝一杯喜酒呀。”敖晔回揖:“那是自然。”欠身又道:“刚才出门之时,听见几个巡海夜叉传言,近日海内禁地总有仙人往来,土地可曾知道此事?”土地思索片刻:“郡内土地,皆由老夫执掌,这广袤水域是龙王所辖,老夫但不知晓。”
二人一时无语,敖晔正想以何借口问出妖洞所在,只听土地道:“老龙王身体可好?”敖晔忙应声道:“甚好甚好。”土地望望敖晔:“四王子可有心事?”敖晔道:“实不相瞒,明日乃是初一,按家例该往禁地犒劳天兵。本月犒劳之事,该由小龙前往,但小龙实不知铜山所在,又羞于追问,才来烦丈人探寻。”土地朗声大笑:“这有何难?那铜山在你海域之内,四面分别是金刚峰、穿云峰、磨砺峰和拒阳峰,铜山在这四峰之内,终年雾气缭绕,因此不为人知。此山由太上老君用八卦炉炼五色石所铸,历时八年,镇封众妖。天庭派三千天兵终年镇守,也是苦差。幸得你父子慷慨……”敖晔迫不及待道:“那如何去得?”土地道:“此处虽是在水之间,却不归你父王所管,虽是海上之峰,也并无山神,直接由老君所管。想到铜山,由此北向八万里,便可望见穿云峰,世人皆以此为天柱,前行便要坠入深渊,因此无人接近。老君有令:诸天神佛皆不可擅进铜山,违者斩不赦。那护洞将军有佛祖赐下的法量箭,目之所及皆能射杀,对无老君法牒者,可先斩后奏。因此即使是上仙也不敢轻易从铜山上飞过。”见敖晔听得入神,土地不由得得意,饮口茶道:“那铜山千百年来寂静异常,诸天神佛都不敢靠近。因是老君督办,安天、抚地将军也不曾近前。一千年前,有天庭钦差到四海传旨,借道铜山之上,竟被那守洞将军用箭射下,而后更无人敢问津了。”敖晔道:“那守洞将军不过小小官吏,怎敢擅杀钦差?”土地笑道:“那四海镇守妖洞的活计,终年不见日月,除了天庭供养之兵,并无他人来往,你说这些兵卒,怎会不怨声载道啊。他们射伤钦差以泄心中不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