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别了土地,敖晔驾起一阵疾风直奔北而来。约莫过了二日,远望见有一面巨峰贯穿天地,想想便是那穿云峰了。敖晔刚要驾风而过,只听山上有两个天兵厉声问道:“何人敢闯此峰?!”敖晔吓得一惊,刚要动手,心想三千天兵还在其后,不可打草惊蛇,乃道:“我乃是北海郡人士,家中老母病入膏肓,听人言此山有灵芝仙草可以救命,特历经千辛万苦前来采摘,求大王行个方便。”那天兵怒喝:“此山没有仙草,你速速离去,否则将你诛杀。”敖晔心想:看来只得行凶了。口中称是,抬手一指,只见寒光一道,直击天兵而来,还未等天兵反应便被封住了。敖晔驾风直奔顶峰而来,翻过山来,只见十几个天兵正在巡逻,敖晔望见,更不搭话,挥手一扫,十几个人便矗立原地不能动弹。敖晔心想,须尽快找到洞口,于是直奔山中飞来,见有天兵便是施法封冻。那些天兵竟无一点儿提防,细想也不稀奇,在天之兵养尊处优,在地之兵苛刻勒索,哪一个不是混的脑满肠肥、优哉游哉,只是这一众苦役,终年守在这不毛之地,连鸟儿都不见一只,哪一个不是满腹牢骚?因此平日里只得喝酒耍钱,谁还安于操练巡防,只是百十个不得守将欢心的天兵,还要例行公事而已。况且几千年来平安无事,也只是装装样子,只道是无人敢进得山来,因此也就疏于防范。
敖晔仔细搜寻,不久只见山上有二十几个天兵守在洞口,两旁便是将军行辕。敖晔见那为首位将军头戴金盔,配红缨绶带,手持一弓,正在巡视。敖晔心中大喜,这便是妖洞所在了。那守洞将军望见敖晔飞来,忙搭弓上箭。敖晔不敢耽搁,猛地用手一扫,天兵便不能动弹了,唯有那将军虽被寒冰封冻,但有宝弓金光罩体,却依然可说话,怒声问道:“何方妖人?”敖晔一惊:“将军法力果然非凡,被我神冰冻住还能说话。”理也不理,取出斗海叉,照着镇妖洞便砸。只听“铛”的一声,震得敖晔手臂发麻,低头看去,只见双手虎口正汩汩冒血,气得敖晔怒问天将如可开门,那将军哈哈大笑:“开此洞口,它物不可,只得用头撞开。”敖晔大怒,抓起将军便向门撞去,只听一声闷响,那天将头脑迸裂,一道金光从鼻内飞出,奔天而去。敖晔心想不好,倘若天神得知下界捉我,岂不是不妙。刚想离去,又一想:既已来之闯下大祸,横竖是个一死,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到时与那百蕊郡主结了亲,李天王怎忍让郡主守寡,必然出手相救……正在思索,只见守洞将军手中的弓箭掉落下来。敖晔猛地想起土地之言,于是搭弓上箭向洞门射去,只听“轰”的一声,好似天崩地陷,洞口打开。洞内乌黑一片,只有洞口有一神珠华光四射。敖晔站在洞口只听得万妖鬼哭狼嚎,甚为凄厉,不由得毛骨悚然,急忙念动咒语,使出浑身法力,将洞内用神冰封住。盗了神珠,夺门而出,随手携了弓箭,正待逃走,怎奈宝珠一时华光大放,敖晔定力不足,即刻现了原身,顺势将宝珠吞入口中,便急急跃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敖晔急急行去,翌日晚回到龙宫,悄悄来到漱歆阁,将定海珠交与郡主。那百蕊郡主感激涕零,言道:“奴家今生非君不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敖晔听得兴奋不已,上前将百蕊郡主抱住欲行**,百蕊郡主道:“四王子,奴家之身早晚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你即日便催你父王前往提亲,我之后便将宝珠奉上,就说是你敖家的盟誓之证。”敖晔听了甚是欣慰,抱了又抱,方才意犹未尽地去找老龙王。禀过之后,敖晔不敢提神珠之事,只是催促老龙王尽快动身。老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