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微微点头:“大人提议甚好,如真马上成行的话,你我根本受不了一路颠簸,怕是在半路没见到荣西禅师,倒先见到佛祖了!”
话中没有半点尊重佛祖的意思,平时念念不忘常挂口边恨不得随侍左右的佛祖,其实心底认为只有死了才能见到。
清江县有几位名医,听闻知州大人有恙,争先恐后的来到县衙,开出了一些跌打损伤、益神健脑的方子,郑侠和道元的伤情虽然好转不大,但恶化的趋势还是遏止住了。
一天总比一天好。
远在数十里外的南浦仙宫,万丈悬崖边的一处平台上,两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盘腿坐在古松下,石板上刻着的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摆得密密麻麻,旁边的藤盒中不时有黑白两子飞进飞出。
一壶热茶凭空出现在棋盘边,壶身倾斜,壶嘴处水竟分成两股射向棋盘两头的茶杯,待得杯满,茶壶隐入虚空。
如有人在旁边的话,准认为是白日撞鬼。
黄衫老者拈着长须,若有所思:“清江侯府阵法有外人触动,你怎么看”
紫衫老者袖袍一挥,一面铜镜悬在棋盘上空,镜中,道元从进阵到出阵,一丝不差地缓缓回放:“这事颇不正常,那几个小子布的阵法岂能困住道元和尚,后来连岛国的猪神和八歧大神都在阵中折戟,就更不可思议了,是否有仙宫中人另外布下了阵法,亦未可知。”
黄衫老者袖中右手手指急掐,脸显不解之色:“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用诸葛神课,捕捉不到半点信息,难不成有世外高人助我牟氏”
“此事非同小可,作速让仙宫弟子到清江侯府细查,或可有所解释。”黄衫老者一脸担忧。
“都活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你我数十年前都已勘破玄关,从偷天镜中的映像来看,阵法对侯府中人没有半点威胁,打压猪神和八歧上神都是对侯府有利的事,如此人真有恶意,岂可帮侯府这个大忙!”紫袍老者倒是气定神闲,分析得头头是道。
“要不,咱们什么都不做!好像漏掉了什么”黄衫老者捋了捋胡须。
“我也说不上来。哦……对了,清江侯在现场显得很平静,后来剔除八歧大神皮肉的时候,没有丝亳犹豫,他应该事先知道最终结果是什么。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他离府在江湖上走动,平常更无修为高绝或精通阵法之人到府。
还有更奇怪的事,八歧大神的八颗内丹和藏在尾部皮肤里的一把刀,竟在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消失不见,不细看就与没出现没什么两样,极似有人当场收走了般,这更无法解释了。
清江侯府自他以下,没有任何人拥有芥子袋,在现场的好像还有个以前没有见过面的小孩子,你看他泰然自若的样子,这份沉稳与其年龄极不相称,莫是他有所依仗”
“这倒真有可能与那小孩有关。我怎么看着这小孩有点面熟哦,对了,我知道是谁了!”
“我也知道是谁了!若是他的话,这就没什么奇怪。天绝脉他都能挺过来,再说天师府发生的事比这更有戏剧性,连贝老头都和他拜了把子,天师府有的东西他还不是想什么就有什么……”
“派人去的事就算了,不过,还是要给清江侯传个信,八歧大神的骨架可是好东西,别让他卖了或是送人,完整的骨架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非有大运气的人不可。”
“那咱们只在边上观察便是,这个小家伙,不会真考得上举人吧?“
“难说……就汪太君信中所言,咱牟氏还真有人可能在朝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