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树底的地面,我看到距地面三百米深的地方,建有一座古墓,梦儿的目标在古墓中,她是雪儿的目标,雪儿处在我的监视之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雪儿的脑中浮现出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有悬崖,有白虎,有一大片油竹,一个落寞的模糊背影,仰头望向无尽的虚空,垂在两侧的衣袖,右边的衣袖空荡荡的,被风吹得紧帖在腰问,一根洞箫握在那人的左手,天近黄昏,落日只露出山巅十分之一。
我总觉得,我在哪里看到过这幅画。
梦儿向下打出的洞已有五十余米,按这个速度,怕是凌晨寅时才会连通墓室。
雪儿在树上,闭上眼晴,完全隐入夜色之中。
幸好梦儿是在我暂居的院中打洞,不然老早就被发现了。
也是二爷爷见识了我的本事,下了严令不让府中之人打扰我清修,就连南浦仙宫到府的弟子,从来没有人踏入院中半步。
我对雪儿胸前的那块黑牌表示了兴趣,那个死在雪山能指挥两只雪豹的肉球道人是何门何派是个谜,那块黑牌到底代表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低头看了一下串在手链上的土黄色方牌,我知道那是少林达摩洞精髓所在,只是上面没有字,这块黑牌是不是藏有类似的东西呢
好奇心往往是由一点莫名其妙的事物和念头沟起,沧浪的这个儿童脑袋,更多的时候还是体现看与其年龄相称的天真和顽皮,所做的每件事都与我这个成年人的稳重沾不上边。
尝试着与质朴的雪儿来一段心灵的交流。
一道严肃的声音在雪儿脑中响起,惊得她差点从树枝上摔下来:“雪儿,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你的朋友在远方,能听懂我的话就好。”
雪儿天真的回答:“你是贡嘎雪山消失已久的神么,在我离开一年后,你终于找到了我,没有人能说我雪灵一族的语言,只有能沟通上天的山神,才能做到这点。”
“你父母的离世让我非常遗憾,那段时间我受瑶池王母所邀到了昆仑山,等我回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只看到你给父母立的墓和藏在雪地下的尸骨碎屑,金雕也死了,雪山上冷清了不少。”我忽悠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凭我听说本得来的欲擒故纵之术,不可能有人找得出话中的破绽。
“山神爷爷,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有人上雪山寻我不知的物品,金雕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金雕做法是对的,你父母作法也是对的,至死都没有暴露雪山的秘密,只是可惜的是他们失去了生命。但我回山时,金雕保管的一块铁牌不见了,不知你可知道下落”
“是一块什么样的铁牌,山神爷爷”雪儿也不是一点防范也没有。
“是一块五寸见方的黑铁牌,上面刻了一个人族的文字'鬼'字,用筋穿就,也没什么大用,是我洞府库房的钥匙。”我说得很详细,不由她不信。
去年肉球道人在雪山上就有追问铁牌下落的话,如此物不重要,哪能花那么大的精力。
果然,在我说出铁牌的大小形状等细节,特别是表明了是库房钥匙这等重要物品后,雪儿对此深信不移。但她还是问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您没随身携带吗”
“那段时间,刚好金雕要随时进库寻找灵药配制洗髓汤,钥匙暂放他处,他随时都缠在爪上,自他死后,我府库从来没被盗过,估计是他藏在了什么地方,没有被贼人所得。”我一步步将铁牌的去向挑明。
“山神爷爷,您别到处找了,铁牌在我这里,是金雕死了之后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