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的身影如一缕烟尘在清江县外的官道上狂奔,脚不沾地,脚底似有一团黑雾推动她向前,走过的地方,黑雾经久不散,拖着长长的一根黑线,如喷气式飞机在空中飞过留下的轨迹。
耶律其极真气流转全身,用师门龙虎山拘神**,运起缩地成寸之术,紧紧吊在后面。
半个时辰后,先后抵达石板岭男根峰峰顶。
男根峰位于朝东岩万丈绝壁之上,狰狞虬结,维妙维肖,直耸刺天,乃大自然的杰作,人迹罕至,藏在深闺无人识。千年后根部旁边恰是国道线,山体打通了隧道,遂成了一大自然景观,现在隧道旁还有守护峰顶的白虎雕像,引来游客驻足留影。
峰顶仅四丈来宽,两间木屋建于其上,没有道路通往峰下,上下仅凭葛藤攀援。
雪儿猱身直上,渐渐没入晨雾之中,耶律其极牵住另一根粗藤,双手互换,脚蹬山体,轻巧跟上。
屋前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仗剑在手,纵声跃在半空,挽起数十朵剑花。
雪儿攀上峰顶,闷闷不乐地扯掉头套,没有和戴面具的人打朝呼,进入了左首的木屋。
五分钟后,一袭鹅黄短衫罩在身上的雪儿风姿绰约的从屋中走出,给停止舞剑的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而后亲热地牵手盘坐在地,用树枝在地下画着什么。
耶律其极一动不动,附在崖边注视着两人。
杂树丛中,一只黑貂圆圆的眼晴盯着他,一眨不眨……
待雪儿两人下山后,耶律其极跃上峰顶平地,径直走向两人扔下树枝的地方。
两幅内容毫不相干的图清晰地呈现在微湿的地面之上,一只老鼠撅着屁股在刨土,一个青年长身玉立在塘边。
老鼠是梦儿,青年是他。
耶律其材看得一头雾水,站在崖边极目远眺,那两道身影已消失在丛林之中。
“吱吱”声自脚边传来,一只如小猫般的黑貂双手捧着一只松果,仰头望着他。
他弯下腰,貂儿顺着他的衣袖爬上肩头,偎在耳边,热热的。
虎啸声传来,峰顶风起,吹起他一头银发,貂儿手中坚果电射向刚从屋角冒出头的白虎右眼,虎尾起处,将其扫落。
白虎如铜铃般地双眼盯着他和黑貂,慢慢转身,踱入木屋之内。
地上的画已在风中变得一片模糊。
我在采儿服侍之下用完早餐,穿上二爷爷请成衣店的唐裁缝给我量身定做的一套短打衣裤,脚蹬皂靴,向后院池塘边耶律其极的房间走去。
耶律其极刚刚赶回,洗漱完毕,房门大开,坐在摆满算筹的桌边怔怔出神。
黑貂口中叼着小半个馒头,歪看看着他。
听得我的脚步声,耶律其极站起身来,将我牵入房中坐下,黑貂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
“这小孩是谁呀看这身打扮倒也精神,不会是府里的小厮吧,看着也有点不像,白头大哥如此亲热中还透着敬畏,不会是大有来头的公子哥吧”黑貂在不明白我身份之前,向桌后躲了躲,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九弟,时间还早,反正后院内就到教场,也没有几步路。三哥有几个术数上的问题刚好请教请教。”
他永远没有忘记时刻提升自己的实力,让我汗颜。
“九弟还是他兄弟,难怪这么亲热,只是这小孩有什么特别之处,能给白头大哥指导。”黑貂心中颇感疑惑。
我对耶律其极微微一笑,用手向黑貂一指:“探讨术数多的是时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