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忙将大门打开,众人一拥而入,吹鼓手行动起来,喜庆的旋律响起,为首一人双手叉腰,扯起喉咙:“报!南浦牟氏沧浪九老爷,高中州试解元!清江侯府耶律老爷讳其极,高中州试第八名!侯府文运昌盛,特来贺喜!”
两顶小轿在门前落轿,知州郑侠郑大人、知县孔道辅孔大人相携而入。
早有小厮报入内堂,刚从钟灵山潜回的二爷爷一身新衣,从内里奔了出来。
洪亮的声音响起:“两位老父母驾到,巨寿未曾远迎,罪过罪过。但请移驾至客厅奉茶。
其极,速派人唤小九起床,赶紧到客厅拜见郑老人、孔大人,以谢两位大人慧眼识炬,提拔之恩!”
郑侠、孔道辅赶紧向二爷爷见礼,止住耶律其极:“耶律公子大可不必惊动九老爷,他年龄尚幼,早上正是瞌睡好睡的时候,待其自然醒来再叙话不迟!”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急促奔向侯府,鞭炮炸向,比先前声势大了数倍,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大门,差点踢倒在地,“不好了,侯爷!有数十名官军气势汹汹地直奔府门而来,状如虎狼,怕是要来捉拿什么人,侯爷望早作准备!”
二爷爷虎目一瞪,与郑、孔二人对视一言,大家对此一无所知,“老夫驰骋疆场数十年,浴血奋战,多次险象环生,均能镇定自若,转危为安。自认忠于朝廷,奉公守法,未做任何贪墨之事,何来官兵冲府之说!等一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真要是陷害忠良,老夫绝不坐以待毙!”
门口早涌进了十数名下了马的军土,都是新衣新甲,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当先两人向清江侯、郑知州、孔县令一抱拳,说出的话让府中之人震惊异常,“报清江侯,南浦牟氏九爷讳沧浪,高中武举解元,清江侯府耶律老爷讳其极,高中武举第三名,小的们特来讨杯喜酒喝,不知侯爷能否让人一醉!”
二爷爷开始一愣,既而开怀大笑:“我早说小九非常人,大家不信,现在文武试皆解元,小小年纪,让那些皓首穷经和耀武扬威之徒情何堪!极儿紧随其上,也是人中龙凤啊!可喜!可贺!不仅酒管够,今日义府报喜者,皆赏绞银十两!帅府接下来开三日宴席,遍请左邻右舍、文武同僚同乐!哈哈哈……”
二爷爷非常开心,比他自己打了大胜仗还高兴。
吩咐下人将前来报喜的衙役和军士带到侧厅奉茶,封赏银。郑侠、孔道辅在二爷爷的引领下,来到客厅分宾主坐定。
早有早点、香茗摆在了茶几之上,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抄送的邸报和民间异事,慢条斯理地取过蜜糖甜糕,就看茶水,填充着空了一晚的肚子。
二爷爷再次向郑侠表示了谢意,命家人取出绞银五百两,答谢知州大人拔才之举,郑侠百般推托,清江侯来了个更绝的,派送往其县衙暂居之处。
耶律其极还是将我卧室的门拍得山响,差点搞得练功的我岔了气,在磨磨蹭蹭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我才衣冠整洁地随他来到客厅。
我在客厅刚露出身影,就被郑侠、孔道辅绷京神经盯着大门的眼晴捕捉到了。
二人从座位上起身,连走带跑地向我迎过来,大声表态:“下官郑侠(孔道辅)参见南浦侯!侯爷文武全材,一心为圣上分忧,乃我等之楷模……”
赞美之词,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我背着双手,挺胸凸肚,悠悠然向留在客厅中间的主位走去,向二爷爷请过安后落座。
两手向下招了两下,郑侠、孔道辅连忙正襟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