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仰望空中:“阎君素来刚直不阿,公正廉明,岂能漠视有冤曲之人,除了牛头马面等司拘魂职事冥吏及十大阎罗,普通魂灵岂能自由出入冥界,你私入人界,杀人害命,有违天条,犯下弥天大罪,理应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允轮回。”
“此等恶魂,该当受罚!”丁渭和北溟狮王相顾点头。
“无知小儿,我琴魔行事,岂能容你等凡俗非议,本来我对人界修行者心存善念,毕竟数千年前我也是人界一员,但你等不问青红皂白相助兽修,就莫怪我无情了,磔磔……”阴笑声从血口中发出,双手猛然挥动,琴声再次响起。
一改此前阴寒肃杀之风,曲风欢快,引得我等站立之人欲闻曲起舞,和拍作歌。
我将念头压下,意念所至,伯牙手拔琴弦,似欲有部队高唱凯歌,班师而回,琴魔弹奏的乐曲极似为大家送行般,随伯牙琴韵而动,不受自己支配。
琴魔使出浑身招数,欲续其靡靡之音,但和伯牙琴宏大的旋律相比,被死死压住。
琴魔露出惊骇之色,丁渭则在一边细心揣摩琴曲的精髓和意境。
“琴魔,你的《十面埋伏》可惜只练到了十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还差了几分火候,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退回冥界,闭门思过,以前的恩怨让它随风而去吧,生活在仇恨之中,于己于人都是百害而无利。”我循循善诱,劝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你是何人我弹奏此曲总觉意犹未尽,难道真还有后续章节,怕是诓我的吧,今天之事想要善终,断无可能!”琴魔满脸不信,咬牙切齿,琴调一转,如晴空中炸响霹雳,一团团轰向防护阵和我等站立之人。
“”众军奏凯……诸将争功……得胜回营……既无钟子期,知音难觅,伯牙何不摔琴!”我意念催动伯牙手中琴,伯牙琴光芒大盛,扔向虚空,音符长枪投向琴魔。
琴魔左闪右避,但长枪左右穿插,上下交织,形成枪网,将琴魔困在网中。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歇止,伯牙虚影消失,网笼缓缓降落在防护阵之上,我右手食指一点,防护阵散去网笼“轰”的一声砸在雪原之上,有一半陷入了积雪之中。
正在疗伤的众兽修纷纷醒来,望着网笼中的琴魔,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琴魔使力挣扎,但网笼越收越紧,除了眼珠可自由转动,嘴巴可自由张合之外,四肢和身躯直如与网笼浇铸在了一起,无法动弹分毫。
“我乃天师府九祖,南浦公牟沧浪是也,你如今被擒,还有何话说?”我双手负于身后,在其身周踱步,那气势,一如群山丛林唯我独尊,霸道之极。
“没听说过,我的敌人不是人族,人族的事我向来不关心,什么天师府,什么南浦公,这些虚名真的重要吗?你和那小子的琴技倒是不错,观你弄出的虚影,应该不是人界之人,不会也是琴中高手吧?”
琴魔对我的介绍嗤之以鼻,很茫然,就是伯牙这等琴中奇才,他也不知道,想一想心下释然,他比伯牙可早生了数千年,本来就心高气傲的他,哪里会将后辈放在眼中。
伯牙可是弹琴之人心中的圣者,又兼是性情中人,因知音的逝去而毁琴,从此与音乐隔绝。
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伯牙摔琴后有些什么故事,按我的分析,应是放下了琴,拾起了慧,必会成一番正果。
丁谓接口答道:“琴魔前辈琴艺高绝,我从心底佩服,晚生研究琴艺多年,对华夏有史以来的弹琴大家的来历去向颇多关注,传闻伯牙摔琴后,并没有摒弃琴艺,而是入了石钟山,感悟乐曲至理去了,数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