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哲学家、易学家邵雍在《自况三首其一》中说:人生三万六千日,二万日来身却闲。三万六千步,一步一光阴,步步叩劳尘。
在活动结束前的总结会上,gf说:脚磨起了泡,落在了最后面。感想就四个字,两个词——“绝望”和“坚持”(注意词序,不是“坚持”和“绝望”)。gw在分享故事的时候说,有些时候你先相信了,才会有,大致意思如此。正是我们相信我们是在良心做事,我们坚持了,所以我们才会做到了。
在这里,我要隆重介绍一位被历史书和现实严重错误批判的理学大家——朱熹。朱熹是宋明理学的开创者,我们对他进行彻底否定的一个论点,也是他的一个理学宗旨——“存天理,灭人欲”。人容易想当然,对自己一个根本不了解和不理解的东西容易附会别有用心之人的舆论趋势。世间最可笑的莫过于对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事物,想当然还信心十足的进行攻伐和指责。“存天理”,天理并不是完全指封建礼教,况且封建礼教也不是一无是处,天理形而上的说是指世间万事万物生灭周转的内在规律,形而下是附生礼教而存在的规矩。“灭人欲”,也不是说完全消灭人的欲望,更不是消灭人们作用于社会进步的欲望,“灭人欲”更直接的说是“灭邪欲’。也就是说朱熹在这里要表达的旨归是直接回归于《论语·为政第二》的“思无邪”。都说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汉姆雷特,那这个汉姆雷特为什么不能是“止于至善”而非要是光怪陆离、乖张曲戾的呢?
gf说的“绝望”实在是人生破壁之关键,也是机缘所至之处。而gw所说的“你相信了,才可能会有,甚至一定会有”。单从学术角度讲本身便是“乖论”,即便你们认为是“正解”。我仅是从思想角度,其实我尊重有信仰的人,也感佩像gw这样的工作者。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也有说八苦的,加一项——五蕴炽盛苦。我觉得不是八苦,其实第八苦就是“七苦”的总纳,前七苦都来自“五蕴炽盛”。说这些可能有点远,说点近的——人都觉得有了希望就有了曙光,有了坚信的意志才会有未来。其实,为什么要有希望?因为恐惧,也是因为不自信,更深一步说没有“定心”。
人不须要畏惧任何东西,除了敬畏自己本身。人也不需要靠希望、诱惑、许诺活着,人要靠“明白”活着。一些规则是普世的,那么就是可以借助的而不是依恃的。很多东西我们去做,并不是别人许诺了我们才有激情去做,而是这样做确实是有益于他人、有益于社会、有益于自己人格的健全。人身上有兽性、也有人性,也有神性。兽性遵从于自然法则,人性遵从于社会法则,唯独神性遵从道义法则。一个真正的人,必然是残缺的。你要靠兽性告诉世界,我也是“有问题”的;你要靠人性告诉周边,我也是和你们一样平凡的;你不一定需要神性告诉别人,你是有理想的。绝望源于直接或者潜在的弱者心态,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如果起于希望和相信,即便收获意愿的成果,也早晚会面对失意。唯独凭对人性的了解和事物规律的拿捏以及社会趋势的判断,去面对自己不惮于去承受的最坏结果,便是处处皆是“有所得”。
闹中独意静,忙里偷心闲。人向群处寻欢,独于清冷求乐。那些文青以孤独、寂寞为存在的标榜,其实即便是独向山径背人行,也从来没有孤独和寂寞,有道作伴。所以有孤独和寂寞感的多是“病人”。夫唯病病,是以不病。邵康节说的“二万日来身却闲”,很多人都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