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明月藏鹭》。
昨晚聚餐,因为高兴多喝了点,回来倒头就睡,0:11醒了,睡不着,看了会电子书便起床出来把前半夜吐院子里的东西打扫干净,再用水冲洗了一边,不想天亮了恶心到别人。
再躺下就睡不着了,所以索性到办公室看会书。想到兄弟和我说的事,不免走神失笑。事因是我说话肆无忌惮,总不免被有心人给出卖给自己的主子。其实,我一点不怪这些“贱人刁民”,也不会在以后的生活中不敢说想说的话。狗有狗道,猫有猫道。断人希望如杀人父母,如果捣鼓我可以让他们更有前途,为什么不给他们机会呢?毕竟也算是一种成全啊。高明在《琵琶记》中说: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人过多的关注“沟渠”也就忘记了明月啊。一转身还有柳梢月、泉中月、江上月、天上月啊,人生太短,爱恨情仇太缠绵,这罗网除不尽,可是也不必撕扯不清。汤显祖在《牡丹亭》中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并不是登徒子的自诩之辞,而是有大出处的。佛祖说法,天花不沾菩萨衣而著罗汉身。他人心动,我们无可左右,可是至少我们可以不必再加薪火。心存因果,又怎么会断不了是非。若此心已经不著因果,又怎么会困于是非呢,又何必和这些蝇营狗苟的可怜人过不去。天罗地网也只是在见执处才束缚,神弓鬼矢也只有在恐惧处才能中的。
人本来就不应该是谁能掌控谁,恰恰用心处,恰恰无心用。示以真诚不如施以真诚,言以无私莫若“宴”以无私。对于哪些奴才,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是雷霆不过是呼噜声,雨露也不过是一泡尿啊。有些东西躲不过,那就不必躲。披再厚的衣,打再巨的伞,也遮不住一颗恐惧的心。无心最是恰恰用,是在直面这世界之时;用心恰恰也只在关照自身时。你们的社会,我也只是路过;我的脚步本来就不会停留在“院子里高墙上四角的天空”。你行个方便,无非是同行一程;你不行方便,无非也就是绕道再行。同行未必为伴,独行未必为孤。十二年前,我是你们眼中的“怪才”;十二年后我也不忌讳你们的唇枪舌剑。梅无影(书友)劝我注意点,可是我又有什么好避讳的。人最大的错误便是世故,所以一些人一边矫情的“不忘初心”,一边继续为恶不止。对于这类人我谈不上讨厌,但一定不会近身相交的。有那么多有趣的经历等着我,有那么多有趣的人在前方,又何必在这“圈”里抢食。一身玄衣听叶落,树下聚散悟生缘。一桥南北结奈何,三途东西两重天。已到岸人休恋筏,未曾渡者要须船。
从来不必自命,所谓的自命也不过是“他人所命”。人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关照那山中之花。不是不与人相亲,更不须和人相处久了更喜欢狗,和村氓往来陶然忘机,总好于做庙中牲龟。涂中曳尾,便是果位也不羡;夜宿芦花,合该空载明月。
干净从来都是勤于换洗,肮脏从来不缺乏赤裸。嘲讽也罢,设计也罢,记恨也罢,三千年来便没有任何新意,也不过是在重复着老掉牙的故事。食死人之余垢而贪欢,取前贤之所弃以为宝。莫说人是社会动物,这个“社会”不过是“套路”的潜台词,唯独对“动物”这个词,做的最是极尽。
都说最贵是心闲,其实恰是忙处最闲。闲处见机,总会无风起浪,忙时失心,反而物我两忘。总把是非来辩我,这浮生你又如何凿得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