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境不宽裕,一般一个星期也才吃两顿肉,都是从肉摊位上买的肉,毕竟鸡都是自家养的,十个月左右才能杀,而且杀一只就少一只。
看着木桌子上大汤碗里,那香气四溢的蘑菇炖鸡汤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转身急忙朝着边上的鸡舍跑去。
仔细一数,哎,奇怪了,鸡一只没少。
倚着桌子,和中午一样,我一边吃,一边琢磨。
这人到底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站在我们村大榕树下等阿兰,从浓雾弥漫等到雾散,再到日头高升,阿兰还是没有出现。
我索性就去阿兰家,结果到了她家门,阿兰爹才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她昨天就已经出门了,去了县城的姑姑家。
我知道这是阿兰故意躲着我,也许她是没脸见我,也许是不想见我。
从阿兰家出来的时候,阿兰爹隔着篱笆墙对着我说:“宁儿哥,那彩礼你啥时候准备好啊,晚了,我家闺女可不一定等得起哦。”
我笑了笑,懒得搭腔,转身就走。
老混蛋!
讨钱就讨钱,还整这些邪门歪道,真想拿钱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转身的时候,恰好看到阿兰十岁的弟弟,他笑嘻嘻地从我身边蹭过,他肩膀蹭到我腰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阵刺疼。
撩起衣服看了一眼,见没有划伤,我也就没再理会。
回到家我又里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才离开,结果到自家后院桑田里摘完桑叶回来,现桌面上又摆放好碗筷,盘子里是青菜炒肉丝和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大碗冒尖的白米饭。
尽管心里十分疑惑,但我还是将饭菜吃完,毕竟粮食不能浪费。
下午去了一趟田里,但为了探究那人究竟是谁,我点多就回来了,一直坐在厅里,结果直到太阳下山,我也没有见着人。
之后两天,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只要我出了门,饭点时分回家,就会看到饭菜;而如果躲在家里,或者在附近偷看,那个人就不会出现。
后来,我也就放弃探寻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毕竟回到家能有可口的饭菜,对于一个外出劳作的男人而言,是再美不过的事情。
可是,又过几天,问题就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腰越来越疼,昨天夜里睡下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酸胀、刺疼,结果早上醒来吓得叫了出声,我的腰囊肿得厉害,那囊肿的位置就有小孩头那么大!
我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中间更是昏睡了好几次。
当我迷迷糊糊清醒时,疼痛稍微减弱了一些,这才下了床,打算到后山找草鬼婆救命。
我的卧房在左手边,出了卧房门,穿过小走廊就是堂厅,也是吃饭的地方。我现桌面上放着一张纸,纸上有两行娟秀的字迹,看上去应该是女孩子写的。
纸上的信息很清楚,只要我按照上面所写,就能自救。
从我家到草鬼婆的吊脚楼实在太远了,也许我还没走到那边,人就已经疼死在半道上。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立即进了鸡舍,从中拿了一只还有余温的鲜鸡蛋。
再用小刀划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沾染在鸡蛋壳上。待粘得差不多了,就将沾血的鸡蛋在囊肿冒尖儿的地方,轻轻地滚动着。
随着鸡蛋的滚动,上面的血慢慢地消失了,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吃了一样,一滴不剩,就连皮肤上也没留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