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头顶的天空:“从天上的阴云来看,这会儿深山里头应该已经下雨了,所以这溪水的水位才会这么高。看样子,溪水很快就会漫过这座桥。”
姜舒语伸手指着另外一边,碎石道的拱桥说:“那座桥的位置要高很多,应该不会漫到吧?”
“是不会漫到,不过,我们回来的时候天会更暗,有可能会下雨,如果下雨的话,那座桥不能过,就算过,也不能打伞。”
我明显现姜舒语的眼眸亮了一下,那神情跟邀离听到“钱”这个字眼时的反应一样。
这个城里来的大小姐似乎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兴趣,也难怪他们之前会出现在九龙池。
她直直地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知道这时候不说,她接下来一定会缠着我问。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开口说:“这是我们这边约定俗成的事,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前在镇子里读初中的时候,听一个镇上的同学说,下雨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打着伞经过拱桥,否则就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怎么还有这样的说法,我也是南方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
我抓了抓头:“这个传说应该就在我们这一带,而且那座拱桥在前两年也出了事。”
“什么事,仔细说说?”
好奇心害死猫啊,我轻轻一叹:“以前听村里的人提起过,说是有一个外地人来班东寨走亲戚。回去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雨,当时平板桥被水淹没了,他撑伞过上面那座拱桥,但是什么事都么有生,但是那个探亲的人在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在自家房梁上吊自杀了。”
“那应该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反正村里的人都这么说。”我看了一眼四周,对着姜舒语说,“先不说这个,我们赶紧进去把雷丹的事情解决,尽快离开这里。”
姜舒语点点头,我们很快就进入班东寨。
雷石早已经在山门外迎接我们,甚至还摆好了酒席。
我向来不怎么喜欢那些热热闹闹的大场面,随便吃了几口,就让雷石带着我去蚕房。
考虑到雷丹中蛊的地方是后颈,有可能是在大脑位置,我特意挑了九体型很小、很细的蚕,放在一个盅里,之后避开雷石,用自己的鲜血和桑叶喂蚕。
姜舒语一直跟在我边上,尽管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养蚕的画面,但她的态度却很坚决,而且还有一个我没有办法反驳的理由——我家媳妇拿了她的钱,我有义务展示给她看。
这大城市的女人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我自问说不过她,只能让她在边上跟着。
约莫一个多小时左右,我拿着盅找到雷石。
见到雷丹的时候,他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四肢都被捆绑得十分严实。
雷石看了雷丹一眼,脸上带着央求之色:“阿宁,我家阿丹平时虽然娇惯了一些,但做事也还算踏实,从不主动跟人结仇、结怨,咱们班东寨跟你们也来村一直都有往来,这次蛊婆害人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一定要救阿丹啊。”
我点点头,对着他说:“您放心吧,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尽全力救他。”
在绕着雷丹走了一圈之后,我让边上的人把雷丹翻过来。
在我们苗寨,蛊术传女不传男。练蛊我自然是不懂的,但是蛊的原理我倒是知道一些。
蛊术有一部分能够用现今的科学方法解释,有些则不行。
雷丹中蛊的位置是在后颈的位置,尽管我不知道科学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