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怎么了?”
“昏迷了。”
“严重?”
“挺严重,已经三天多了。”
“她在哪?”
“我的疗养室。”
“带我过去。”
“霍军长不歇?”
“不歇。”
几来几去,霍梵音简略强势,一门心思,纯牵着谢往生。
白云飞权衡一番,了然于心。
谢往生,是这男人心头肉。
想着,大致介绍,“谢素今天在疗养室守着,她下午四点回去处理生意,那个时候过去为佳,她现在浑身带刺,谁接触她女儿,她矛头冲谁。”
视线眺于不远处,霍梵音看也不看他,直接吐字,“几点过去?”
白云飞听言挑了下唇,“我们三点五十出发。”
霍梵音一言不发,随他。
进入正厅,白家佣人上一壶金骏眉。
白云飞替霍梵音斟一小杯,“霍军长,喝茶。”
又斜一眼佣人,佣人端出烟灰缸。
白云飞从隔几抽屉掏一个盒子,雪松木混小叶紫檀,打开盒子正面金色门扣,里面排列整齐五根细长雪茄。
“我比较喜欢小鱼雷这尺寸,不知霍军长喜不喜欢?”
两个男人,皆皆烟酒不离手。
霍梵音也没客气。
白云飞递,他接。
白云飞点,他抽。
几口之后,霍梵音呷一口茶水,嗓音沉沉,“你二哥之前找过我,怎么,白三少也有兴趣?”
白云飞哈哈乐呵,“霍军长此言差矣,我是白家一份子,关心关心‘金沙顶’而已,毕竟,我心知肚明,我二哥背地里挺不光彩。”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
白云飞张口闭口,便是二哥‘不光彩’。
这噱头,猛料十足。
潜意思,也挺明确,让霍梵音不要与白尧‘狼狈为奸’。
一,不值得,二,不合适。
霍梵音拿眼角斜斜睨他,“不光彩?这个世界,谁敢说自己一定光明磊落?”
白云飞吸了口烟,棕黑双眸自烟气后眯着,“确实,没几个男人光明磊落,光明磊落的也没几个出息货。”
霍梵音戳穿他,“也不一定,还有像白三少这样神秘的商贾。”
白云飞扬起一边唇角,“霍军长说笑,我嘛,闲来无事,和您话话,深的也不敢聊,毕竟换届了,您离首都近,不能犯着事,是吧!”
瞧,多么深明大义。
其实,白云飞是这样的男人。
他做事,左顾右盼,权衡利弊。
‘片叶不沾身’才是他信守的‘至高’商道,别的,不奢求。
赚钱,要紧。
保名保利,更要紧。
他最善‘放长线钓大鱼’。
鱼儿未上钩之前,他耐心十足。
因此,他此次以闲话为主,另有一点,他早在霍梵音身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聊至三点四十九,秒针对上六十那一刻,白云飞如约道,“霍军长,我送您过去。”
白云飞别墅至疗养室二十分钟车程。
路上不堵,到那,‘忠诚’门卫打了个手势。
白云飞点点头。
霍梵音猜到几缕,这大致是传递‘谢素走了’的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