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云飞把霍梵音带到谢往生所在房间,他心脏揪紧的厉害。
白云飞识趣道,“霍军长,您大概有话对生生说,我先离开。”
霍梵音如牵线木偶般靠近谢往生。
她的眉,是谢往生平日的眉。
她的眼,是谢往生平日的眼。
她的唇,是谢往生平日的唇。
即便阖着眸,她依旧美的毫无瑕疵。
霍梵音步伐沉重,几乎屏住呼吸才能注视床上的女人。
“生生……”
视线一掠,却瞧见谢往生脖颈往下一条结了痂的血线。
血线蔓延至敞开的领口内。
这熟悉的线,他曾在她腿上看见过。
那是骁合留下的痕迹。
这次,会是骁合吗?
还是,另有隐情?
他伸出手,一遍遍抚摸谢往生头发,“你怎么又受伤了?生生,我这颗心,千疮百孔,谁也缝合不了……”
他伏低半身,唇靠着谢往生唇。
来回摩挲几下。
贴着吻上去。
她的唇,冰冰凉凉。
霍梵音禁不住压紧了些,舌头顺她整齐牙齿扫一圈,慢慢往里探。
他此时的做法,和‘变态’无异。
即便他心知,不该如此。
不该在她毫无反应的情况下‘轻薄’。
她是别人的妻子。
容不得你半点丝毫的亵渎。
可,心啊……魂牵梦萦着,不受控制呐。
他小心翼翼蹿入谢往生口中,度一口气与她。
而后,浅尝辄止吮着她口腔每一处。
他阖着眸,垂着睫,深情,专注。
那是潜藏的野性。
那是解放的束缚。
那是沉沦的禁忌。
他一遍遍吻着,从红唇到脖颈,再到锁骨。
吻的越深,心,越颤。
终于,他停歇下来,唇口贴着谢往生锁骨边。
他低嘎声调,“如果老天这次让你离开我,我跟你一起走,宝贝儿,我等不起下一个四年……一个四年,等的我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是痛的。”
她活着,她死去,她再活一次,她再死。
他受不了。
些会儿后,他的唇从谢往生锁骨移至耳蜗。
他附唇小声呢喃,“醒一醒,生生,告诉我你怎么了……等你醒来,你想做周周,就做周周,想做谢往生,就做谢往生,都随你……你和方敌川结婚,和方敌川生孩子,你一辈子不记得我视死如归般爱你,也随你,好吗?”
话语间,他眸中俨然噙泪。
他在忍,他想好好与这个女人说些什么。
可,痛苦摧毁了他。
他忍不住!
情绪决堤了!
在他没看见的地方,谢往生手指慢慢弯折……
默了一默,霍梵音哆嗦着唇,“那天喝酒,我告诉左禾舅,告诉舅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我爱你始终如一,我等的起,我这颗心,无论多难受,能看见你,就行……宝贝儿,看我一眼,好吗?让我知道你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难受至极,他在谢往生耳边蹭了蹭。
忽地,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触了触他的掌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