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火焰似识主般落到酒坛上,“啪啦”脆响,酒坛丝毫无损,香气溢满全场。舞姬收起火焰有如仙女般缓缓飘降,落在每位大人身后,又再斟满酒杯,劝着大家喝光杯中酒。就在众人嬉笑深饮的当口。这些舞姬袖中突飞出数团火焰,直扑向大殿上的父王母后,火焰在中途汇成一团大的火焰,燃烧异常,速度越来越快。我飞快起身,双手作结界扣:“消弥!”瞬时惊觉化解结术不管用。我急忙跃至父王母后身后,双手撤椅,生生将他俩分开左右,再想闪身躲避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我连忙低头欲将身子埋于席后,不料火焰落在长桌上,霎时燃烧猛烈,我向后一趔趄,左膝重重着地,疼得酸麻难奈,就在稍一失神的当口,一团火焰扑到我左肩,灼烧的疼痛立时传遍全身,鼻中传来磷粉的味道。是磷火。我刚想明白,就见巫师已抢身上台,以手扑火,生生将我自肩头始的磷火扑灭。再看父王母后已被祭老师护在身后。
“小惜!”母后见我受伤,关问道。
“我没事!”我环视慌乱的台下。中殿大门不知何时被关。台下祝贺的大臣及使节均瘫软座上。舞姬及一众表演技师则挥舞水袖长剑,与侍卫们打在一处。
刚才那团火焰已直奔向大殿后屏风,燃烧的浓烟散尽,龙骑团搭弓出现,目不斜视,朝着殿下的舞姬射击。血立刻喷洒四射,死尸铺陈。一切发生地突然,结束得更快。很快就有侍卫撤走尸体,洒水清扫,大殿上烧毁的屏风也被撤走,换上新的。
“王上,对不起,如果我早些发现酒中有毒,早做防范,也不至累得公主受伤。”祭老师自责道。
“敌人在暗,突发先招,避之不及啊!”父王道。
“女派毒药,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也亏着你们二人法术高深未受其害,否则我夫妇二人此时怕已是狼狈不堪。”母后中肯道。
我望着双手燎泡的巫老师,不知该说些什么,深深一福:“多谢老师!”
巫老师脸上仍是固有的笑容,答着:“小事!小事!”
中殿大门重被打开时,大殿上推杯换盏,鼓乐歌舞,笑声依旧。
肩头敷完药后我重新换了原来的官服陪坐在殿上。直至亥时寿宴毕,我回公主殿打开肩头白纱时才发现左肩血肉模糊,已经腐烂,而且顺着左肩向下,流淌的血水都是黑色。宫女吓得“妈啊”地岔了音,连哭带喊地喊来了肖女官。
待父王母后赶至公主殿时,我的意识已渐模糊。是我大意,竟没觉察到磷粉中藏有剧毒。
太医署的人在我耳边聒噪着,我听着个大概:难治!
我努力想睁开双眼,却没有成功。
“陆醒,没想到,这一回合,我竟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