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虽然人生之路你缺失了许多,但在婚姻上你是幸福的。”
“是!”
“你陪我四年,情如姐妹,你新婚大喜,我本该送你份大礼,可是此行匆忙,我也没有准备,回宫后我派人补送来。”
“公主不嫌我曾做过女派的谍客,已是对我恩赐了,哪里还敢再要什么礼物?”
“宫里想知道我一言一行的大有人在,再说你也是虚与委蛇,我怎么不清楚你的心思?反而是你,经此变故觉得你萎靡了许多,全无平日里的热情。”
“人生飘忽,故园如梦。早知今日,就算再贫穷,我也不会进宫的。”姜嫣眼神凄迷,远眺高山。
媚河里那几个男人还在欢闹着……
小敏敲着饭桌喊着“开饭喽”,沿着桌沿打转转跑玩。
晚饭是全鱼宴。虽说烤糊煮糊的占多半,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巫老师双手还缠着白纱,行动不便,龙海在一旁侍候着。
“那个老头,明明自己不能动手,还来饭桌前占个地方,很挤呀!”小敏直言不讳,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瞧着巫老师。巫老师也不生气,吐出口鱼刺道:“哎,在人家地盘里,就得忍着!”
见老师没事,我心里好了很多。只是见他手缠白纱,伤势应该比我还重。
“你不必介怀,他的伤势没你重,只是他不相信我的医术,同我比拚用药,结果自己害了自己。”姜岩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真不假。我自诩在医术上还算大成,没想到在这僻壤之地,竟隐藏世外高人。”
“我与袁惜在沙城第一次相见,给她治头疾时我就看出你在医术上已是瓶颈之境。”
“高人!”
“我不会让你这一声高人白叫的。这几年我也研究祭门湮术与毒术,算是小有所成。要不要切磋切磋?”
巫老师点头称好。
“我还有坛陈酿,你若不嫌,饭后再聊一聊?”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我在一旁泼了盆冷水道:“湮术与毒术的区别有多大?一个是依法术所施,一个源于医者药术,很难吗?”我问向龙海。
龙海一笑:“术术不难求,是美酒难得,知音难觅。”
饭后我披着披风,独自一人坐在月下媚河边。
明月藏在乌云中,若隐若现。星儿悄悄蒙上眼睛睡去了,偶尔伸着懒腰扒开云层望一眼大地后重又睡去。
“今年六月的雨好像很多!”是龙海。
“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初五日夜离宫与屈朗会合,初六日带他来枫之涯与姜嫣相聚,初七回宫见你重伤,遂决定带你来这儿。你是初八日夜有苏醒迹象,至初九晨时完全醒来。”他细细数着。
“这么说你也不知蓝夜去哪儿?”
“初五夜他同我一起出宫,他说祭师父找他有事。”
“明日姜嫣新婚,入夜咱们起程,母后交待我准备肖女官与你叔叔成亲事宜,时日很紧。”
“好!”
“拓言醒来了吗?”
“还没有!”
“你这几日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你伤刚好,也不易多动。看天气马上就要下雨,别淋到了。”
“我知道。”
龙海刚走一会儿,雨点便落了下来,我还不想早睡便起身回走,绕个圈,准备找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