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就要肩负我的使命!”
“王子有否想过,如果当日王子愿意血溅宫廷夺取王位,就不会发生日后荼毒天下的祸事?”
拓言回头望去。汲岄继续道:“我们都不愿意与人为敌,更讨厌战争,可到最后,更大的祸乱摆在我们面前。如果能学袁惜,当断则断,虽可使心意受损,但百姓或可得赦!”
“岄公主,前面的路,还没到尽头。”
“虽没到尽头,但百丈崖边,我们只剩下自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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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内琉璃盏通明,桌上清淡地几味,杏梅酥酒,窖香陈酿,桌前两人,回头对着我笑。
是龙海和蓝夜。
“你们俩怎么会凑到一块?”
“我来是为你战前助阵,至于蓝公子嘛,他说有重要的事要通知你!”
“何事?”我眉眼俱笑地看着他。
“赛场外有机关,有杀手,准备伺机而动。”
“意料中事。”我笑道,“虽说各国各有通气但我想这些机关埋伏也不是针对我一人的。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可不准备充分些,心里都会感到不安全的。紫沙固然让人垂青,可是他们之间也并不是没有利益冲突。埋伏,哥哥,咱们不也是如此吗?大家不都怕被人暗杀吗?”
“是,已经遵公主令,埋伏下了。”龙海轻描淡写地说道。
倒是蓝夜,有些一愣,“原来你也早有准备。”
“本来我是想把这次比试再当作一次单纯的比试,可是各位王孙的战前准备及各方谍客的奏报使我不得不作一些准备。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你在蓝沙亲卫随从中想必也知道蓝沙王子的一些手段。九国王孙会,早已不是当年了。如今我只是希望不要在紫沙起干戈。”
“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行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勾当,这就是天下!”
“哥哥,这不是天下,这是政治!”
蓝夜听完笑道:“天下诸侯被权势富贵让他们熏了心,都想当强者,却忽略了想成为强者所付出的代价。如今王孙战诸侯少有到场的了,守在自己国家怕别人趁机图谋。”
“别人说这话或可信。你蓝公子不正是为了图谋权利才四处借兵吗?你敢说富贵于你没有吸引?”龙海之势有些咄咄逼人,我却没有阻止。我相信相同的责问蓝夜日后还会遇到许多。
蓝夜也未生气,道:“假如龙兄也如我般从小耳提面命,也会把复国当作毕生奋斗,虽说如今我也正在为此奔波,可功成名就后的事,龙兄弟能一眼看穿吗?”
“却只怕蓝公子所讲的奔波会疲惫终生。”
剑拔弩张中,我静静坐着,品着我的杏梅。
“蓝某今日就借贵兄的酒,定一个三年之期。三年后蓝某若功成,龙兄要答应蓝某一件事。或失败,蓝某愿久居紫沙,供龙兄差遣!”
那一夜,龙海醉酒当场,被人搀走时重复着一句话: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