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我是没有他在身边,才这般心态?”
“那是何故?”
“他只怕此刻正是**帐暖、怀抱佳人了!”姜嫣背过身低垂着头,轻轻拭去腮边清泪。
“究竟出了何事?”我急问。
她苦笑着望向我,眼神哀怨,又飘向远方,显得空洞,“今日是他成亲的日子,娶了位名门淑媛……”
“什么?”
“屈夫人当初答应我与屈朗的婚事,已与我约法三章。”
“此事我知。”
“死不入宗谱祖坟、生子不得名分、不准得屈家一文!我不得的这些,总归有人要得!”
“屈朗忍了诸多,争取恁多,难道今次低头就范?”
“我的公主啊,男人逐鹿天下,娶多少女人还不是眨眼的事儿,难道真期盼他们会守在你的身边,做一世爱人?”
“怎会成亲不久又娶?他可曾对你有过解释与交待?”
姜嫣又将头低下,垂泪不已,半晌才凄然道:“前几日接到他的家书,只简单告之我他今日娶妻!”
那一字之“妻”听在我耳已觉刺耳,姜嫣此刻心中只怕更似针扎。流泪已成了唯一排解的方法,虽然无用。
我轻步上前,慢慢拉住她冰凉的手。她木然地挣脱开,“公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两三步后,她重又回头,“我没事的,以后这种事还会有好多,我会学着当做故事去听……”
姜嫣啊、姜嫣,那个有着泼辣性子的姜嫣哪里去了?那个敢掀开我被轻呵我的勇气哪里去了?那个带着一干宫人打赌斗钱的狡黠的性子哪儿去了?
难道心境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万事的因结万般果。”
是姜岩。我依旧望着姜嫣的背影没有回头,道:“那她的伤心是她的因还是她的果?”
“你不是她怎知她伤心里有几分为他人、有几分为自己?你不是她怎知她是何因种此果?你不是她怎知她泪里有几分不甘、有几分怨恨?你不是……”
“好了!”我回头生气道,“一大堆地我不是她如何如何,我虽不是她却也知她此时内心苦楚。不像你这般冷血!”
“我不是冷血。她与屈家儿朗成亲时早已知他会另娶之事,今日在你面前却惺惺作态扮着可怜,其心可疑。”
“她怎是扮可怜?试问一个女人,这边厢还是新婚,那边里爱人又另娶,谁会无动于衷?”
“姜嫣是女人,是女人心便如海底针,绵里藏着的,没人知道。”
“姜岩,你为何这么讨厌姜嫣?”
“我不是讨厌她,只是不赞同她的生存方式。相较姜源的作为,我倒希望在这里生活的人是他。”
“逝者已矣,你念着与姜源的几分交情,也该善待她些。”
“若不是看着姜源的面子,我也不会几次出手助她。”
“你助她?”
“她成亲之前曾求我给她一份快些入孕的方子,此番小产,她又求我剧药,不用调息,也无妨她再次怀孕。”
“什么意思?”
“哪个女人小产后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想着法的调养……”他突然顿住没有往下说。
“怎么了?”
“我倒忘了你还是个孩子,怎在你面前说起这些!”
“话说到这儿,断没有咽回去的可能,接着说吧,我听着。”
“她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