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为拓言打算之举引来拓音注目,拓言也开口道:“小妹自小居于深宫,常言连自己国家亦不能游遍,如今王子此诺,真是比之珍宝更重!”举杯同饮下,拓音一脸的喜悦。
遍寻不到蓝夜的身影,又不便相问。
次日分道,各自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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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惦记父王身体,马车途经媚河时只远远地望几眼桥上几间茅草屋,打马而去。
马车飞驰,入城门、至宫门、换软轿。一路疾跑!
寝宫里草皮浓汤熏地我的心紧紧纠在一处。
未等通报,我与老师已挑帘而入。
玉案前的奏折掩着氤氲,满室的静穆。
“父王!”不理宫女内侍的礼拜,绕过玉案,父王憔悴沧桑的脸映入眼中,深陷的眼窝里早无往日朝堂决断的熠熠风彩。我扑上床前,将父王枯槁的手抓在手中,不停地摩挲着。
父王听到我的呼唤,勉强睁开双眼,翘动着干裂的嘴唇,喃喃地已说不出话来。
我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父王!父王!”
老师在身后一脸紧张地探询,父王眨动着眼睛,老师连连点头,两人交流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话语。我回头问道:“我母后呢?**师呢?”
我站起身,又厉声问道:“我母后呢?**师呢?我父王病重,他们哪里去了?”
大殿领侍女官将我引至殿外跪地颤声道:“王后为国主试药染毒,时醒时昏,在后殿由肖女官侍奉,此事国主还不知呢?**师寻到救治国主的方子,已尊王后令出宫觅药去了。”
“母后染毒几日了?”
“已有三日!”
“为何不派人通报?”
“几位大人为免动摇民心,又怕被别人趁机入袭,才迟迟未报……”
女官话音未落,祭老师的身形似阵风从我身边飘过,女官惊诧地顺着他朝后殿的方向望去。
那是比风还快的速度!
“好生侍候!”嘱托一句我亦追随老师而去。
后殿的冷清让人从心底生寒。
惨白的面庞、紧闭的双眼、裸露在外的双臂清瘦露骨。
肖女官手执热巾不停地为母后擦拭额头脸部,偷偷地抹着泪。听到推门的声音,起身无语,站在一旁。
祭老师弯腰细细观察着,一言不语。
我趴到母亲身边,摸着身体冰冷探不到脉动的她,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我抬起头问道:“老师,母后会死吗?”
一脸悲戚、一眼落魄。
我害怕父王母后从此离我而去,从此我就成了在世间无人挂念,无人疼爱的孤儿。我跪在母后床边,低头啜泣。肖女官扳着我的肩头,用异于平常的语气告诫我道:“公主是国之期,更是王上王后一生所望,公主此际心中有万千痛苦也应先忍着,安抚了朝堂再说。”
“龙海呢?”除了各部司大臣,他不是应守在大殿以策安全吗?
“**师查出王后所中之毒是菀萃。”
“女派?”我与祭老师异口同声道。
“龙海也是如此说,王后中毒当晚他连夜出宫,至今未归!”
“那巫老师为何在此紧要关头出宫寻药?”我问向肖女官。
“寻药只是由头,**师临危受命,已带着王上与袁刚印信出宫调军。”
“有人要谋反?”祭老师诧异道。
“王后曾醒来过,也是认为如此!王后中毒当夜,户工部与吏礼部两位大人彻夜将王城禁卫军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