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病重,为何不先救她?她若在,那班宵小哪个敢造次?”
一语说得肖女官连连摇头叹息,“法师无解,再者是王后强逼着**师离宫,她说国家危难,个人性命事小。”
“她何时才会改了这副脾气?”
肖女官一挺身,又道:“大祭师?”
“什么?”
“王后说她若有不测,让您保公主继位,并护她一世周全。”
“就这些?”
“其他的王后交待等她薨后再讲!”
祭老师一转身,拉住我的手,毅然道:“孩子!去大殿吧!那里需要你!”
一老一少,相携而行。
于夜幕未升的晚朝。
父王坐拥的大殿,那一眼辉煌的无上光环,在今日的黄昏中透着苍凉、无力。各部司大臣或背立、或推搡、或怒目、或指责,一片闹嚷。
祭老师手牵着我,将我一步步送上大殿王座上,转身而侍。
“大祭师,公主未即位,不得居坐中殿。”户工部大臣富阳首先发难道。
“国主未薨,依律四部掌政,着蓝批治国。”吏礼部大臣阮籍搬出律法。
祭老师冷冷道:“你们二部是要依律法掌政了?”
“袁将军哪儿去了?”大殿下兵部司袁刚位空缺。
“回国师,袁将军蛊惑众臣,已被关押!”吏礼部不紧不慢道。
“这么说连我们回宫也在你们控制当中?两位大人,为何不在宫门口直接拘下我们二人,不正好省了今日殿堂对峙?”祭老师厉声道。
富阳一正肩道:“我们不是那种持兵叛变的人,否则也不会闹到今日了。”
“哦?这么说两位大人还是好人喽?”
阮籍一身刚烈站在富阳身边,朝着殿上道:“臣自为官始,曾二十三次上表奏请公主继为储君不妥之事,奈何王上每次均是驳回不议!”
心中一凛,我堂皇地生活在光环之下,从未知道、亦为想过自己储君之位竟也不牢。
“公主乃王上所出,且为紫沙唯一储君,此事又何须再议?”刑部司偏邱大人言道。
“若为国主所出皆应被立储君,那么当年王子藮是否也该继位,而非今日国主?”
殿下有史官搭腔道:“国书中有记载,夫人同王子藮同时染病,月余一逝一殇!国主因此事不祥,所以王子藮夭后未受封亦未入太庙。”
阮籍回头狠狠地瞪了史官一眼,又回头镇静地问向祭老师:“国师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难道您就从没疑问过富大人与王上面容之相似?”
满殿哗然,大家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都没发现这个问题。
我亦不明白他话中何意?祭老师也不解道:“阮大人话中何意?”
阮籍上前一步,正色道:“国师还记得澹格夫人吧?”
祭老师面色一冷。
阮籍不等祭老师答话,又道:“初元国主登位之际,咱们的紫沙王宫里只一位王妃,便是澹格夫人!此事已三十余年,除史书外朝中知之者甚少,国师可否为众位大人细说一番?”
祭老师倒是自若,微微笑道:“不知富大人是否能讲出阮大人口中澹格夫人的事?公主,咱们且来听一听?”老师回头,给我安抚的笑容。
自入大殿始,我未曾一言。众臣可知我心之怯?
富阳上前一步,沉声道:“澹格夫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