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以我体内炼神还虚之气补他。”
“若是父王无病时,此招可行。如今父王重病昏迷,强行将真气运送他体内,如果与父王体内元气相冲,我怕适得其反。”
“素来法术均讲求以静制动,如今反其道而行之,我也怕出现意外。”
“方才我也想过让龙骑团冲进大殿,将一干人抓了。可是这样更会引得朝臣不服。”
“宫内虽有龙骑团压阵,却不清楚各司署所向,一旦起冲突,咱们未必占上风,更何况宫门外四城城卫军正虎视眈眈,只等着富阳的命令。”
“无论何招,我们都是劣势。”我愤恨道。
“师弟调兵尚无消息,龙海也无踪。咱们现在只在王宫里占着势,富阳慑于王上权威且未得兵符,一时不会与咱们撕破脸。师弟能调兵,他们也会想办法筹兵借兵。我们只有两军至城下的这点时间差,我会遣祭门门人聚集王城下以防交战。”
“老师掌祭门,却只是人事,不及这宫闱权事,只怕祭门如今也不安生。”
“我留在王城里的门下都是可靠之人,他们权衡事态,知道该干什么。”
“大将军一身胆谋竟被擒,这个富阳真是不容小觑。”
“所以必须先救醒王上。”
此计若失败,父王必殒命当场。可若不试,又怕殇国。
家与国、君与臣……
“也罢!只是求老师留着最后一道罡气,如果失败还政,我亦希望父母都在!”
“长生神会感念公主一片孝心赐福紫沙!”
遣散医官侍婢,我守在祭老师身侧,观察着将道道真气吸入体内的父王。正值壮年的父王如今可怜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哪怕此际罡气损体。
朝堂上逼宫人的得意、病中父王的不知情、今日无奈亦无助的我,还有后殿内中毒的母后。
我的紫沙……
难道真应我亡国之命?
心中骇然、不由得将视线转向祭老师。他此刻执著,为兄弟情还是国家?可有半点可怜为我?
袁惜啊,袁惜。与敌对立,你可有胜算,可有胜算的招术?
没有!满座朝堂我无心腹!
从前对他的万般猜疑与不喜竟都化作此际的仰仗,人生,如此可笑,我更甚!
氤氲升腾,父王苍白脸色开始泛红,偏那红中透着病态,让人纠心。祭老师适时收手,回头轻轻对我道:“此番真气导入不知能撑多久。”一顿又道:“王上体内元气溃散,被真气一冲更少,日后怕也只能靠真气度日。”
心一疼,泪似断线的珠子。
“早知今日不如将心思多用在治国谋人上,也不必今日连累父王了。”
“凡事定数,岂是你能左右?是王上的劫难牵连上你,你无过。”
“我若济事,有办法镇住朝堂使他们不敢妄为,老师也不必行此末招了。”
“所谓末招只是误了他的身体,只有他手中王权制得住他们,两害相权取其轻,从这点上看也不算末招。”
“师兄大义!”病塌上父王苏醒过来挤出一丝笑容。
“父王!”我紧紧抓住父王的手,无语凝咽。
“难为你小小年纪遇此变故!”父王抚上我额,又为我拭住腮边泪水,他的手滚烫。
“我虽病